把絨皮物放在水裡清洗一遍又一遍，上面被屍水浸泡得泛黃，腐爛屍體的臭味讓葉嶽直作嘔，強忍胃部的翻滾，葉嶽咬緊牙關，不讓自己吐出來。

李元芳一臉嫌棄的看著葉嶽，剛才他又吐了一次。

“幫我找一個盛放的木板。”

葉嶽頭也不回說道，此刻李元芳正站在他身後。

“拓拔炎流出的屍水你也敢沾？就不怕傍晚拓拔炎的魂魄來找你麻煩？”

葉嶽不知道怎麼給李元芳說鬼神之事，唯心和唯物自古都是一個矛盾的話題，科學發展使我們成為堅定不移的唯物主義者，並且相信世間並無鬼神。

但即便如此，長久以來的傳統觀念已經深深烙印在靈魂深處，使我們不得不潛意識相信世間還是有鬼神存在。

作為二十一世紀的唯物主義者，葉嶽秉承科學發展的理念，不信神佛，同樣也不信鬼神之說，也只有李元芳才相信世界上有鬼。

葉嶽曾給老程講鬼神之說，結果老程很豪邁的說如果自己見一個就劈一個，說完還拍了拍腰間的宣花大斧。

葉嶽記得後世家家戶戶每逢春節貼在門上的門神便是以老程和秦瓊做原型，看著一臉豪氣的老程，葉嶽終於知道他為何會成門神了。

大唐人信佛，而女帝陛下信自己，為了讓人民也信奉自己，女帝陛下不惜下詔把寺院的佛像面孔統一改為自己的面孔，接受膜拜，所以才有了後世的觀音多數以女身面見世人，感情女觀音從大唐就有了。

給老程講這種事的後果是葉嶽被一腳踹在地上，老程虎目圓瞪命令他不得探討有關女帝陛下的是非。

李元芳膽子很小，當葉嶽給他講後世的恐怖故事，李元芳當夜就沒睡著，第二天頂著諾大黑眼圈來到左衛呼呼大睡一整天。

“拓拔炎都死了這麼久，就算是頭七也還需要等上三天左右，倒是你，和我走這麼近，就不怕他第一個找你。”

李遠方不經嚇，當葉嶽一番話說出口就看見他臉色瞬間變得蒼白，拍拍李元芳，葉嶽不忍心再騙他。

“放心，拓拔炎的鬼魂要是來找我，不用咱們出手，程伯伯一人就可以解決。”

聽了葉嶽的話，李元芳臉色這才稍稍好些。

“如果呆在這裡不習慣，你可以先去悅來樓訂好酒菜，如果陳默到了，你就先陪著，我這邊跟著就來。”

看著李元芳依舊有些蒼白的臉，葉嶽拍拍他的胳膊說道。

當李元芳一臉蒼白的走出去後，葉嶽從水裡拿起絨皮物，攤開放在木板上。

只見絨皮物上寥寥幾筆勾勒成的一副圖案，旁邊還標註著一些胡人文字，但葉嶽壓根就不認識胡人文字，現在他有些後悔讓李元芳離開了。

絨皮物儘管被葉嶽洗了不知多少次，但還是有淡淡腐爛的味道，要想辦法把絨皮物藏起來，不然營帳裡始終有股怪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