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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共浴

詹姆繼續喋喋不休，西裡斯灰色的眼眸開始有些失焦，耳中都是耳鳴，以至於那條讓他們滑下來很多次的通道傳來腳步聲時兩個人誰都沒有發覺。

直到詹姆隱隱聽到西弗勒斯的聲音，他問身邊的西裡斯，“西裡斯，你聽，是不是普林斯的聲音？”

西裡斯機械式的抬起僵硬的脖子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那裡已經透出點點熒光，並且慢慢變得明亮。

“梅林的鬍子呀，真的是普林斯!”詹姆驚呼一聲，跳起來扒住通道口朝裡面喊道，“普林斯，是我們，我們在這兒。”

腳步宣告顯加快，西裡斯眨眨眼睛，耳邊母親的怒吼聲慢慢退去，取而代之的是沉穩的腳步聲。

深灰色的眼眸也隨著光線的接近慢慢恢複焦距，他看到一個過於消瘦的身影在光影交錯中若隱若現。

一種近似貪婪的情緒讓他深灰色的眼眸越發幽深。

“西弗勒斯?普林斯，真的是你？你怎麼找到這裡的？”詹姆簡直要喜極而泣。

“我去找了萊姆斯·盧平，西裡斯呢？”西弗勒斯不著痕跡的停下腳步，正好停在詹姆的小黑手抓不到他的地方。

“西裡斯?”詹姆一愣，扭頭看去。

只見西裡斯無力地半靠在石壁上，整個人蔫蔫的，身上滿是泥汙，魔杖的熒光只照出他低垂著頭的側影。

這會兒仔細聽還能聽到他壓抑著的、從喉間溢位的低低呻吟，彰顯著他此刻正承受著巨大的痛苦，他整個人看起來可憐至極。

“剛剛他……沒出聲……是吧？”詹姆有些不確定，西裡斯受傷流了很多血他知道，剛剛他為了緩解心理的焦急一直在說話，西裡斯確實嗯了幾聲，

他以為是在回應他！原來是傷口疼的在呻吟嗎？

西弗勒斯將手裡的繩子塞到詹姆手中，來到西裡斯面前，“傷哪了?”

“手臂。”西裡斯聲音有些沙啞，他閉著眼睛，壓下心底那一道連他自己都心驚的貪婪，只微微動了動垂在身側的手臂。

西弗勒斯蹲下將魔杖湊到西裡斯受傷的手臂跟前，袖子已經不知道去哪了，傷口不長，皮肉有些外翻，倒是不流血了，只是沾滿了汙泥。

西裡斯睜開眼睛，魔杖的熒光中，他看著西弗勒斯的側臉，他的表情還是一如既往的平靜，微微皺起的眉頭不知道是嫌棄他身上的泥汙還是擔心他的傷口，大概都有吧。

“沒流血了，咱們先上去吧。”西弗勒斯站起身，看向詹姆那邊，“波特，你能自己上去嗎？”

“能，要不是太滑，我們分分鐘就上去了。”詹姆晃了晃手裡的繩子，“有這個沒問題。”

“嗯，那你自己上，西裡斯胳膊傷了，我帶他。”西弗勒斯說道。

“你行嗎？”詹姆看著過分瘦小的西弗勒斯。

“管好你自己吧。”西弗勒斯冷哼一聲，不再去管詹姆。

“走吧。”他側身將手伸向西裡斯。西裡斯看著伸到自己面前的手，那隻手在微弱的光線中顯得格外瘦小。

西裡斯緩緩抬起未受傷的手，輕輕搭了上去握住，他的手要大出去一圈，他感覺西弗勒斯的手心幹燥溫暖，指腹上有一點薄繭。

像是一股暖意透過手心傳遍全身，驅散了些許他心中的不安與惶恐。西弗勒斯微微用力，將西裡斯拉起。

“能走路嗎？”西弗勒斯問道。

“嗯”

“小心點，別再摔了。”西弗勒斯牽著西裡斯繞過幾個小坑窪走到通道口前。此時詹姆已經攀著繩子往上走了好長一段了。

西弗勒斯松開西裡斯的手，撿起地上還在晃動的繩子，側頭看向西裡斯，“你離我近點。”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