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弗勒斯用繩子的尾端先將自己和西裡斯綁在一起,“你抓緊。”
說完熄滅魔杖,將魔杖收好,雙手拉著繩子開始穩步向上攀爬。黑暗中,西裡斯未受傷的胳膊環住西弗勒斯的腰,腳步盡量跟上,讓西弗勒斯可以輕鬆一些。
“西弗勒斯,謝謝你來找我。”西裡斯輕聲說道,聲音在狹小黑暗的通道裡顯得格外清晰。
“嗯,”西弗勒斯淡淡的回應道。他現在全身的力氣都用來穩定自己和西裡斯的身形,斜坡的坡度不大,只要不滑倒往上走並不會很艱難。
隨著不斷向上,一絲光亮從上方透了進來。詹姆的聲音從上面傳來,“萊姆斯,我還以為你要等到明天才想起我來,來,抱一個!”
西弗勒斯加快了速度,終於,他們爬出了通道。
西裡斯松開攬著西弗勒斯腰的手,西弗勒斯則迅速解開綁在兩人身上的繩子,看了一眼西裡斯的傷口說:“要去醫療翼嗎?”
“不用,回去洗洗就行,現在已經宵禁了,我們還是先回去吧。”西裡斯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了眼西弗勒斯被自己蹭髒的襯衣。
“西弗勒斯,你腿上又流血了!”萊姆斯驚呼,“我就說該讓我下去。”
西裡斯低頭看向西弗勒斯的腿,只見他右腿膝蓋處綁著繃帶,此時白色的繃帶已經滲出血色。
“怎麼弄的?”西裡斯拉住西弗勒斯的胳膊。
“不小心摔的。”西弗勒斯掙開他的手。
西裡斯哪能信他這話,他就沒見西弗勒斯著急過,怎麼可能把自己摔傷,心思百轉,也差不多想到怎麼回事了。
他抬頭看西弗勒斯,準備最後確認一下,結果就看到他烏青的嘴角。這下哪還需要確定,絕對是和羅爾那小子又發生了沖突。
西裡斯的眼神瞬間變得冰冷而憤怒,他的拳頭不自覺地握緊,關節因用力而泛白。
“是羅爾那個混蛋幹的?他怎麼敢!”西裡斯的聲音低沉而充滿了壓抑的怒火,彷彿一頭即將爆發的獅子。
“別喊,你想把費爾奇喊過來嗎?”西弗勒斯沒好氣道,他看向萊姆斯,“我們該回去了,你們也趕緊回吧。”
“你和西裡斯要不還是去一趟醫療翼吧?”萊姆斯看著面前兩人好像傷的都不輕。
“沒事,我那裡有傷藥。”說完,西弗勒斯也不再停留,今天已經被馬爾福級長警告過一次,要是被費爾奇抓到當成夜遊……
好像自己在挑戰他的權威一樣。一個羅爾已經很糟心了,他不想剛開學就到處樹敵。
西裡斯安靜的跟在西弗勒斯身後,看他有些微瘸的步伐,深灰色的眼眸越發幽深,多爾芬?羅爾,他記住了。
“我會自己教訓他的,你不要插手。”西弗勒斯突然說道。
西裡斯一愣,看向一邊,沒有說話。
“你的教訓只會讓他覺得我只會告狀,一但我再次落單還會有沖突,很煩。”西弗勒斯解釋道。
“我可以明天就打的他滿地找牙,讓他見著你繞道走。”西裡斯磨了磨牙,趁他不在就欺負西弗勒斯,他要是沒什麼表示,他就不是西裡斯?布萊克了。
西弗勒斯輕笑,眼眸微微彎起,人看上去柔和了幾分,有些無奈的說:“你這樣做會讓事情變得更糟,西裡斯。”
雖然他知道西裡斯是出於好意,但他有自己的處理方式。
西裡斯皺起眉頭,一臉不服氣:“那你打算怎麼辦?就這麼忍氣吞聲?”
“怎麼可能,我今天在圖書館看到幾個能整人的藥劑,等我把他熬製出來。”西弗勒斯的語氣中有點躍躍欲試的味道。
“那這段時間我還是天天跟著你吧,要不你那什麼藥劑還沒做好,就又被他欺負了。”
西裡斯知道西弗勒斯說的對,他的拳頭和姓氏只會讓羅爾忌憚他,而且一旦有機會就會變本加厲的在西弗勒斯身上找回來。
“馬爾福級長已經發話了,他不敢再明目張膽的朝我亮拳頭,再說,要不是沒帶魔杖,受傷的肯定不只我一人。”
西弗勒斯推開斯萊特林休息室的石門,休息室內空無一人,西弗勒斯示意西裡斯先別說話,兩人快步走回寢室。
“這跟馬爾福又有什麼關系?”寢室的門一關上,西裡斯就問道。
西弗勒斯就大概給他講了一下今天的事情,然後說,“羅爾看上去挺怕馬爾福級長,而且他提到的巫師決鬥,我想羅爾現在是不敢對我發起挑戰。”
“嗯,那我先放過那個黃毛。”西裡斯想了想補充道:“馬爾福家的人最是狡詐,你離他遠一點,別被他的外表騙了。”
“應該也不會有什麼交集,他再兩年就畢業了。”西弗勒斯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