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弗勒斯輕輕抿了一口,起初只是舌尖觸碰那絲滑的液體,一股濃鬱的香甜在口腔中散開,麥芽的香氣縈繞在味蕾之間,黃油的醇厚口感更是為其增添了別樣的風味。
他不自覺地又喝了一大口,眼睛微微眯起,細細品味這份美味。
隨著酒液入喉,西弗勒斯的臉頰漸漸泛起了一抹淡淡的紅暈。沒一會兒,整杯啤酒就見了底。
“怎麼樣?我說的沒錯吧?這可比檸檬水好喝多了吧?”西裡斯勾著西弗勒斯的脖子問道。
西弗勒斯被西裡斯拽的歪了一下,皺著眉頭將酒杯放回桌子上,然後舔了舔沾在上唇的泡沫。
那一瞬間,西裡斯的心跳莫名地漏了一拍,他的喉嚨像是被什麼東西哽住,目光像是被定住了一般,落在西弗勒斯還沾著白色奶油的唇角。
西弗勒斯扭頭,眼中有些茫然,似乎還泛著水汽,“有點香,很甜,太甜了。”
西弗勒斯帶著淡淡酒香的氣息噴在西裡斯的臉上,西裡斯只覺得自己的耳朵慢慢滾燙起來。
他的目光依舊緊緊鎖住西弗勒斯的水潤的薄唇,那沾著奶油的地方像是有著一種無形的魔力,吸引著他的全部注意力。
西弗勒斯似乎還未察覺到西裡斯此刻內心的波瀾,他微微歪著頭,那雙泛著水汽的眼睛裡滿是懵懂與純真,就這樣直直地看著西裡斯。
兩人的距離如此之近,近到西裡斯都能在西弗勒斯純黑的眼眸中看到自己窘迫的樣子。
“是……是嗎?” 西裡斯好不容易找回自己的聲音,卻發現嗓音已經變得有些幹澀。搭在西弗勒斯肩膀上的手指不自覺地微微收緊。
西弗勒斯點了點頭,因為這個動作,他的發絲輕輕掃過西裡斯的手背,帶來一陣酥麻的觸感。
“嗯,還有點苦,” 他微微皺起眉頭,像是在思考著什麼,“西裡斯你不要晃,晃的我眼花。”說著西弗勒斯抬手將西裡斯的臉推開。
西裡斯的臉被西弗勒斯微涼的手指一碰,找回一絲清明,他趕忙松開勾著西弗勒斯脖子的胳膊,有些慌亂地拿起自己的酒杯猛灌了一口,試圖讓自己發燙的臉頰冷靜下來。
“咳咳……”西裡斯被酒嗆了一下,劇烈地咳嗽起來。
西弗勒斯歪著頭皺眉看他,伸手輕輕拍了拍西裡斯的後背:“你沒事吧?” 那聲音軟軟糯糯的,帶著酒後的慵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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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西裡斯猛的將酒杯移開,酒水嗆進氣管,讓他瞬間呼吸不暢。他的臉漲得通紅,劇烈地咳嗽,身體伏在桌邊不受控制地顫抖著。
淚水從眼角湧出,模糊了他的視線。西弗勒斯離開了四年,他找了他四年,他找不到他。
背部傳來輕輕的拍打,一下又一下,帶著恰到好處的力度。西裡斯的身體猛地一僵,腦海中瞬間閃過西弗勒斯的身影,他的心不受控制地加速跳動,甚至來不及思考,便滿懷期待地轉過頭,眼中還閃爍著希冀的淚光。
然而,當他的目光觸及到眼前的人時,那光芒瞬間熄滅,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失望。站在他身後的,是詹姆,霍格沃茲的男學生會主席。
“你怎麼搞的?喝個黃油啤酒竟然能把自己嗆成這樣。”詹姆遞給西裡斯一杯清水,坐到旁邊。
“你怎麼來了?沒和莉莉一起?”西裡斯胡亂擦了下嘴,接過水喝了一口,滿嘴的苦澀。
詹姆有些埋怨地看了眼西裡斯,“還不是因為你?你怎麼又把馬琳氣哭了?”
“......”西裡斯,“我只是沒有理她。”
“多好的姑娘,追在你身後7年,怎麼就感動不了你這塊黑石頭?”詹姆無奈。
西裡斯挑了挑眉看著詹姆,眼中似是回憶似是哀傷。
“得,我的錯,你別這樣看著我,”詹姆舉手投降,隨即又替西裡斯不值,“不是,四年了,你找了他四年,他要是沒死……”
“砰”,西裡斯將玻璃杯重重地放到桌子上。
詹姆一愣,有些氣惱的揉了兩下炸毛的黑發,“自從他離開以後,你是魁地奇不打了,也不和我們一起探險了,你知道你現在是什麼樣子嗎?像是一個遊魂。
要不是每個月萊姆斯那裡你還來,還願意幫助彼得練成阿尼瑪格斯,我都以為你要跟我們絕交了!那件事不是你一個人的錯,你就不能原諒自己嗎?”
西裡斯眼波微動,西弗勒斯虛弱而冰冷的話清晰的響在耳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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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諒?你不覺得可笑嗎?”西弗勒斯虛弱的斜靠在枕頭上,頭上、肩膀和脖子都纏著層層繃帶,那繃帶的白色在昏暗的病房裡顯得格外刺眼。他的臉上也毫無血色,連唇色都是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