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墩看著他琢磨了一眼，“你今天確實不同，是不是章崢給你描眉塗唇抹胭脂了。”

“很明顯？”

虎仔道，“不明顯，但是感覺還是有點不同。”

章小水看向章崢，章崢微笑大度得體道，“沒關系，我很好，我也不會再鬧脾氣了。”

章小水一副如釋重負模樣道，“那終於安靜了。”

說完，章崢一臉水沉的冷森，章小水三人哈哈大笑。

章小水主動挽著章崢的手，又去了石墩說的屠夫鋪子旁邊的茶葉攤子看情況。主要是他想知道他的法子是不是真的可行。

看著章小水來，茶葉老闆還以為是客人，但一看到石墩立即露笑道，

“誒，石老闆，石老闆生意好啊，多虧你的建議，我家在肉案攤子旁邊一天還能賣二十多斤。這條街沒茶鋪子，肉案攤子生意都集中在上午，我家生意也上午忙得不可開交，下午就清淡的很。果真都是買肉後順帶買了茶葉。”

長安講究的很，把屠夫攤子說成肉案攤子。

石墩道，“那就好，這主意是我家愚弟想的，今天鬧脾氣非要過來看看情況。”

章崢冷冷颳了石墩一眼，非要佔他便宜不是。

老闆瞧了章小水一眼，閃過一絲驚豔，而後脫口而出道，“你們兩個兄弟真不像啊，一個……”

老闆話沒說完，立即收嘴賠笑。

然後又感謝章小水道，“這攤子租還便宜，一個月租金三百文，不像茶市寸土寸金的，在這裡賣半天擋茶市裡一天的了。”

章小水道，“那肯定是老闆口碑好就是了。客源才會這麼穩定。”

真是人美話甜，把老闆說得眼褶子都笑出來了。

幾人回客棧的路上經過朱雀大街，這條街上，往來人多是綾羅綢緞錦衣在身，最是寶馬香車高樓林立。

據說站在狀元樓最高處，可以俯瞰長安夜景，宛如天上星海倒轉，“醉後不知天在水，滿船清夢壓星河”的縹緲瑰麗。

不過能上狀元樓感嘆一番。

望著高聳的狀元樓，到底是遙不可及的存在。

而這時候，突然人群一聲驚呼，只見一輛馬車被對面快馬加鞭的馬撞得驚慌，馬車的馬受了驚不受車夫控制，開始拖著馬車發狂沖向人群。

而車夫見撞翻了攤販，還踩踏了一個老百姓，悽厲的哀嚎和鮮血刺激得他手腳發軟，竟然從馬車上顛簸了下來。

“快，快救救我家夫郎！”馬夫驚恐哆嗦，卻緊得細聲幾不可聞。

章小水四人見狀，當即飛奔疾馳，章崢速度最快，身如鬼魅一般飛快抓住車轅橫梁，飛身落在馬背上，手指緊拽著韁繩，手臂肌肉暴起，手指捏得發白，馬脖子受力吃痛，忽的前蹄高揚，逆光中嘶鳴刺耳。

章崢鉗制馬車的同時，章小水也上顛簸的馬車轅，馬車裡傳來隱隱的啜泣，以及還有個人語氣驚亂，但還是極力鎮定低聲安慰人別怕。

章小水掀開車簾，裡面哭著的人傻眼了。

小石頭呆了下，而後驚喜道，“章小水！”

“夫人，夫人他是章小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