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魏國公世子。
楚今時道,“這麼快?這時間都不夠你出府的吧。”
親隨支支吾吾,顧長儀道,“說!”
親隨咬牙道,“是,是之前孔雀府的臺前老闆來找過我們,暗示,暗示夫人不能有孕,說他那裡有批上等貨色,我想都沒想就回絕了,大人夫人恩愛非比尋常,任何人膽敢拆散插足我就一刀砍了他!但,但是屬下還是去調查了一番背後的主子。”
顧長儀聽了道,“行了,知道了。做的不錯。”
<101nove.p粉。
顧長儀負手嘆氣道,“你瞅瞅,他還真敢捅破天。”
楚今時可沒他那鬆口氣的模樣,蹙眉道,“秦妃正受寵,小崢他們倆太危險了,趕緊想辦法如何護住兩人。”
顧長儀可不著急了,輪到他寬慰夫郎了,“說沒抓到人沒看到兇手,他們現在怕是不在城裡了,秦家再怎麼懷疑都懷疑不到他倆身上。一個鄉野哥兒怎麼可能殺掉一府世子。再說,他們三天前就出城了,明面上也擺脫了關系。還留了紙條血債血償,秦珦怕是逼死了多少哥兒女娘,就這樣排查起來……我安排大理寺的人去處理。”
楚今時聽了安心了好些,有小水在小崢還這樣殺人,說明人罪有應得。
顧長儀心裡大石頭落地,只等薛城來信了。
第二天,果真又收到薛城派人送來的密信。
顧長儀抹開蠟封開啟一看,“已歸,狗崽們精力充沛地吵架冷戰。”
楚今時也瞧著可愛,忍不住笑。
顧長儀道,“這四人,一隻薩摩耶,一隻二哈,一隻狼青,一隻位元犬,還真能玩一起去。”
楚今時也打趣笑道,“山狗村嘛。”
顧長儀道,“等咱們老了也去那裡養老。省得這些京中人欺負咱倆糟老頭子孤家寡人的。”
楚今時知道他在陰陽怪氣昨天他說的話,“老什麼,男人四十一枝花,咱倆還正是花骨朵。”
顧長儀心裡滿意了,他想了想道,“走營州道上遼東,會路過安東都護府下面的安市縣,二師弟是那裡的縣令。”
提起二師弟,顧長儀就頭疼,一家子的倔骨頭,要不是二師父力保李江白,早就升遷成知州了。
李江白這個人身份複雜。
前朝末年戰亂,高句麗趁機侵佔了邊疆城池,李江白在高句麗佔據的領地裡長大,而且他爹是當地的縣令投靠了高句麗。
李江白能文能武,立挺攻打高句麗收複失地,但因為尷尬的身份一直不受重用。
甚至因為幾次軍功,還引來朝中人暗算,稱他擁兵自重有二心。
最後李江白手下數萬將士分散各個州縣,他手裡能調動的不過千人,外加二師弟力保他,二人便一起在邊疆鬱郁不得志。
其實這次顧長儀是主張派李江白發兵高句麗的,有軍事才能還有國仇家恨對高句麗熟悉,是主將不二人選。
但奈何,連皇帝也拗不過世家勳貴們的意見,只得派世家裡的秦擎為主將,李江白為副將。
顧長儀想了想,還是提筆寫了封信給李松濤。
兩個月後,李松濤收到了信件。
李松濤看完肅著臉,見李今明剛砍柴回來,便喊李大趕馬車帶他去城裡。
在村裡閑情逸緻修身養性慣了,李松濤身板結實有力不少,臉頰都有些肉了。
李大跟李松濤多年,只他性子不如以前那般肅穆了,但現在冷著臉下來,也怪嚇人的。
這會兒是中午,皂莢巷子,敞開草簾的灶屋裡,章有銀跟著吳嬸子做桂花餅、綠豆糕。
泡好的綠豆放蒸籠裡蒸小半個時辰,裡面綠豆一捏成粉碎,就可以出鍋揉成豆沙泥了。再加些糖和蜜蜂翻炒,這香味撲鼻,引得院子裡摘花的團團噠噠跑來灶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