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小水道，“不然呢，早上水都沒喝一口，就吃了你的口水。”

章小水見他哥下顎越發緊繃，縮了下脖子，隱藏對這種事的排斥和厭惡，但是語氣還是沒壓制住，章崢聽明白了。

章崢努力鎮定，雖然失望雖然不如自己小鹿亂撞的回味，但是他也努力理解。

可他理解不了。

就好比他已經撞死了十幾頭鹿了，章小水還一臉懵的說他好殘忍好惡心。

陌生的猛烈的情緒想要宣洩，他深呼吸一口氣，他不能被牽著走，不能任由失落驚慌的情緒控制自己。

他冷靜道：

“其實這也是一門技巧比試。”

“很遺憾，這次是你輸了。”

章小水哼了聲，“我又不是小孩子，騙不到我。”

“騙你幹什麼，不信我們再試試。”

章小水猶豫。

“我剛才刷牙了。”

章小水就想試試又不吃虧，還可以確定下到底是不是一門比試技巧。

但是等他湊上去時，咫尺間，章崢沒忍住噗嗤笑出聲了。

那叉腰瞪眼一較高低的氣勢，是拿嘴巴殺人吧。

章崢道，“現在不比了，等過些日子再說。”

章小水了悟，信誓旦旦抓著破綻道，“所以你自己也不自信。要偷偷練習。”

章崢道，“那你知道怎麼練習？”

章小水哪知道。

章崢也不說。

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樣。

好像他已經拿了第一。

就這欠揍的模樣，看得章小水條件性手癢，最見不得他哥這樣子。

章崢朝他勾勾手指，章小水很不爭氣，好奇心重心癢的很，湊近去聽，就聽他哥貼他耳朵別別扭扭道，“笨蛋，因為我吻技不夠好，你才沒感覺。”

章小水頓了下，感覺耳朵擦過的濕熱有些奇怪，他揉了下，而後擰眉，“那你剛才說去練習，你要去找誰？”

章崢眼底冒出一絲笑意，故意冷淡道，“不能說。”

章小水兇道，“你要是在外面亂來，我砍掉你嘰嘰。”

章崢道，“不會。”

“那你說。”

“我說了你又說我學壞了，你會不高興。”

章小水才不會上這個當，說他不會不高興。

反問道，“那你自己說你學壞了嗎？”

章崢沉默了下。

“我是個正常的男人，我又不是和尚聖人。”

章小水不懂，“你就說你學沒學壞。”

章崢往陰暗裡挪了下，章小水就以為他要逃避要走，氣勢洶洶抓著他胳膊質問，“快說！”

昏暗逆光看不清他哥輪廓，只一個模糊又五官立體的剪影，滾動的喉結顯得陌生又凸顯異性的差異。

白牆被紅霞刷的暗紅，牆壁有一高一矮的人影，一個低頭一個仰頭，像是在門角處含情脈脈的對視，偷的一角暗處，在甜膩又驚心的私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