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崢收回餘光,其實章小水兇巴巴的。
“說不說!”
章崢低著嗓子,滾了兩圈喉嚨才道,“我只對你想,想抱你,想把你親的面紅耳赤心跳加速,軟在我的懷裡走不動路。”
章小水怔了下,那雙澄澈的眼睛在紅霞裡緩緩眨了下,呆滯片刻,後知後覺臉上騰的發熱,紅霞也有了熱溫,呼吸都顯得發燙。
章小水一巴掌推開幾乎相貼的章崢,“你耍流氓!”
章小水立馬就出去了,咔嚓拉門栓聲都顯得急促悶響,有些落荒而逃似的。
章崢背緩緩靠牆,鬆了口氣,萬幸,章小水還知道這叫耍流氓。
要是天真的弟弟笑嘻嘻的說不可能,他還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章崢揉了下滾燙的臉,也慶幸自己背光站著,看不見他羞囧的臉色。
他要曬的更黑一點,這樣臉皮薄誰也看不出來他容易臉紅。
他看著屋子裡還是兩張床,中間隔著的草簾捲起來了,擺設和以前的屋子沒什麼兩樣,只是四面牆都是白的,亮堂很多,桌子上一株秋菊紅豔豔的投影在白牆上,其實章小水好像一臉熱也容易上臉。
章崢深呼吸幾口氣後,出門去了。
大人都有眼力勁兒的沒問,章小水是為什麼氣呼呼的漲紅了臉出來。
章崢見章小水拿著掃把掃地,掃著掃著都掃出院子了,怕是要躲在外面冷靜下。
他嘴角很高興的彎了彎,有種山重水複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感覺。
章崢走進院子,恰好他們三個小子站在一起,大人們圍著他們看。
“又長高了啊。這小子們一天一個兒。”
“不愧是在鏢局裡幹的,看起來就比村子小子精壯威猛。”
“虎仔,說說你們在鏢局的事情嘛,咱們都好奇新鮮著。”
“什麼?你們鏢局還學裁衣做鞋搭灶臺?那可真是沒想到。”
虎仔道,“學不算,還得比試。”
一說比試,許桂香都來了勁兒。
“誰贏了?”
“章崢啊。”虎仔很尋常道。
許桂香道,“習武是他贏。那裁衣?”
“章崢。”
“做鞋?”
“章崢。”
“搭灶臺?”
“章崢。”虎仔氣了。
眾人誇贊,但是章崢並沒很高興。
他只扭頭望著院子門口,應該聽得到吧。
周圓道,“樣樣第一啊,難怪你們中也是他第一個有媳婦兒。”
章崢挺了挺肩膀,顯得很成熟穩重。
許桂香一聽媳婦兒,急了,脫鞋就要打,“什麼都是崢寶贏,你就不能贏一次!”
虎仔人群中亂躥,抱頭嗷嗷叫,“贏不了!人家是被喊崢寶長大的,我是被打大的,打傻了!”
許桂香見他人來瘋,人越多,虎仔就犟不怕她,許桂香拿著鞋底追著虎仔打,虎仔跑到了周小溪身後,和他娘瞪眼。
反了天了。
許桂香朝周小溪使眼色,原本僵著不知道怎麼辦的周小溪,立馬轉身扭住虎仔的耳朵,往許桂香那邊揪。
虎仔一懵,而後一惱,“周小溪,你敢扭我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