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小水道，“不用炒，昨天還有剩菜熱熱，雞肉、粉絲、肉丸、豆腐絲都有，丟點白菜，和饅頭吃就好了。”

章崢沒說話了。

章小水下床穿好鞋子，低頭一看短打的褲腰帶散了，他手裡在紮頭發，挺腰叫章崢系。

章崢懷疑章小水在搞他，剛剛還在被子裡穿衣服，這會兒應該是試探他底線，看他老不老實。於是他狐疑中帶著點硬氣道，“你褲腰帶叫我係？”

章小水道，“咋的了，能解不能系？”

“你都扒拉我褲子了，還說這些。”

恰好，嘎吱一聲，推門的聲音。

章崢心裡驚的咯噔，感覺門開了，他心裡也涼颼颼的，忙扭頭慌張道，“舅父，你聽我解釋。”

章小水笑眯眯道，“有啥好解釋的。敢做不敢當。”

李瑜走近來很嚴肅道，“崢寶，雖然你們年底就要成親，但是水寶年紀小，不宜有孩子，所以你們得分開被子睡。”

章崢臉熱，連連點頭。

他也不是什麼都不懂。

章小水像個好奇寶寶，“那什麼時候能吹燈？”

章崢疑惑。

章小水得意，章崢也有不知道的。章崢瞧章小水那了不起的樣子，扭頭看李瑜。

李瑜咳嗽一聲，“十七八歲。”

章崢琢磨了下，心口突兀的噗通一下，豁然明瞭，血液迅速從胸腔翻湧四竄，然後臉色繃不住，紅了。

章小水睜著無辜的桃花眼，拽著李瑜的衣角仰頭繼續道，“那能和哥哥玩舌頭打架的遊戲嗎？”

怎麼什麼都說！

章崢驚怔慌神，他僵著脖子看向章小水，後者眨眨眼，“哥哥不是和我約好了嗎？”

“這麼快就忘記了？”

章小水清澈單純的眼裡滿是爭強好勝的勝負心，李瑜扭頭，視線一寸寸看向章崢，一家之主的不怒自威壓來——章崢捂臉。

章崢已經比李瑜高那麼一巴掌，但扛不住血脈威壓。

章小水歪頭湊近，語氣滿是疑惑，“咦，哥哥怎麼突然捂臉，是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嗎？”

非得當著舅舅的面故意玩我？

作弊，不公平！

章小水嘴角微微翹著，“可是哥哥之前明明很喜歡呀。”

“你還說要教我呢。”

章崢急道，“胡說，我沒說要教你！”

“哦，那我找別人教。”

“你敢！”

章小水癟嘴，轉頭望著李瑜，眼底飄了水，滿臉委屈小可憐的樣子，“阿爹，你看，不是我的問題，是他真的朝愛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