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仔頭皮一麻,那場面對比太大,好像周小溪已經在他面前幽怨的哭了,虎仔忙掏了錢袋子,他沒錢啊,只二兩銀子傍身了。
虎仔找石墩借,石墩只能借一兩,他自己還要給趙天天帶東西,他不想帶的,但是人家上門找他來了。想著到時候章崢反正也要給章小水買胭脂水粉買布之類的,石墩就答應了。
就因為買東西這事兒,章崢還和虎仔又鬧生氣了。
因為章崢買什麼,虎仔就跟著買。還一副不得不跟著買,自己是淪為講究排場的受害人。
章崢說沒腦子的人不配添置聘禮,成親也只會害人,是個男人就幹脆點,要麼明確拒接周小溪,要麼就好好對人家,不要搞的半推半就還委屈的樣子,看著心煩的很。
虎仔說兩家關系在那兒,怎麼拒絕?拒絕了周小溪,他名聲不要了?反正他也說不到媳婦兒,湊合著過唄。
然後三人找了個無人巷子,章崢就打了虎仔一頓。
虎仔被揍的鼻青臉腫,“你憑什麼揍我,你竟然向著周小溪,那我們的同生共死算什麼!”
章崢哼道,“我是替章小水提前揍的,他那份等你回去自己挨。”
虎仔憤怒道,“你們倆狼狽一窩!”
石墩磕著瓜子看著滿地大包小包,笑道,“祝你回去含笑九泉。”
石墩說完,正色道,“你該好好認真想想了,錯過這個村就沒這個店了。”
虎仔抓了腦袋,扯的嘴角疼,他孃的,章崢真的下死手。
“這不是拔苗助長嗎?我就是沒感覺你們非要我想,我想屁吃啊。我能不委屈嗎?我現在的困境都是誰造成的?我有主動去撩撥周小溪嗎?憑什麼我是小子就該事事順著他,他要我喜歡就喜歡啊,我還是不是男人了。憋屈。”
章崢罵,“懦夫。”找各種藉口,就是不能幹脆果斷點。
石墩轉了眼珠子,對虎仔道,“行,你想清楚就行了,你既然不喜歡周小溪,那我就行動了。”
虎仔啊了聲。
石墩道,“啊什麼啊,我不能喜歡啊,以前為了兄弟沒說出口,現在發現交給你他也不開心,我為什麼不讓他開心?”
虎仔嘴巴張大,“你,你來真的?”
石墩點頭,“你每天嘻嘻哈哈,我每天凝視著你看我求而不得的愛情。”
虎仔毛骨悚然:“你不是隻喜歡姑娘嗎?還胸大屁股翹的。”
石墩一臉深沉道,“那是為了你們安心。”
……
我的天,事情突然變得好複雜。
虎仔一路都沒說話了。
腦袋陷入了沉思。
時不時瞧瞧石墩,又無聲嘟囔了下,滿是疑惑。
章崢先把手上的大包小包送回腳店,王三和夥計們正圍著桌子搖骰子搖的正上頭,一開始一文文的來,這會兒已經玩到了五文一局。他們見章崢三人拎著這麼多東西回來,又見虎仔臉腫了一半,以為三人去搶劫了。
但這顯然不是,三人放了東西又出去了。
好像勢必要把這府城一天逛完。
王三見章崢買的最多,他知道章崢不會聽他的勸便也沒說,出門花錢,還不如在桌上玩兩把。
三人又出門了,這次是往雜貨鋪一條街逛。虎仔這人,不記仇又不記打,章崢見他又嬉皮笑臉的挨著他走,就想起虎仔小時候也是這樣死皮賴臉的要和章小水玩。
憑這一點,他應該還能討到媳婦兒。
死纏爛打也是種本事。
臉皮厚,開竅是要比別人慢點。
石墩腹議虎仔:他現在瞧不上,今後也瞧不上。
回家就和章小水把周小溪拐了,看他上哪瞧去。
石墩和章崢對視一眼,達成了默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