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李老爹仁善也是有福氣的,這銀錢送的及時,簡直就是及時雨。
李家招待太熱情了,章崢和虎仔兩人肚子吃的圓滾滾的,吃不下了還給他倆塞肉,說走鏢辛苦,得補補,不然回家大人又心疼了。
別說,這頓是真的吃上了大餐。對吃了快一個月素菜的兩人來說,簡直滿足美味。
回到腳店時,石墩見兩人嘴巴泛著油,羨慕嫉妒的很。章崢出去吃好吃的不帶他。
虎仔道,“起止是好吃的,那簡直是在府城的親人啊。搞的我冷血都沸騰了。”
章崢說起了正事,“我聽說府城有個名醫,我舅舅之前就是那老禦醫看好的,鏢頭的傷應該有希望看好的。”
王天亮在隔壁屋子聽著章崢的話,心裡也升起了希望,這小子看著冷,心還真是熱的。
一切都進展順利,不過鐘老闆那邊卻一籌莫展。
他們去城裡收種子,價格賣的貴,一層層算下來運去華水縣賣價格奇高了,老百姓根本買不起。想去鄉下收種子,但老百姓秋收後第一時間就有本地糧商下鄉收,進村也沒收獲。
章崢在忙碌幫忙買種子之餘,還擔心家裡章小水。
章小水看不慣張滿果定了親還朝三暮四,想要告訴人家未婚夫郎看清張滿果真面目,讓人及時逃出火坑。
章小水告訴他時,章崢為章小水這個愚蠢的想法感到氣憤。
但是他不能生氣,他要是反對,本就聚少離多,不瞭解章小水日常了,章小水要是什麼都不愛給他說了怎麼辦。
但慶幸章小水給他說了,兩人想出了一個法子。章小水還誇了他。
早上的霜露一天比一天重,春妮兒早起出門時,她娘已經起來了。
燒了一盆熱水,春妮兒又把還在睡的幾個弟弟妹妹喊起來,不然等會兒水就冷了。
以前弟弟妹妹不聽春妮兒的,但如今這個家,不僅她娘就連他爹張二郎都會聽她的主意。
昨天春妮兒還掏十五錢買了肉,小錢氏管家也精細節儉,那是家裡一個月來頭一次見葷腥。他們家吃的香,還把隔壁大伯一家孩子饞的哭。
小幾歲的堂弟堂妹跑過來要吃的,那也就給一兩片肉。孩子小,不懂事,有奶便是娘,倒是很喜歡這個大堂姐。
給兩片肉,像是打發叫花子似的,把她大伯母氣的關門各種打孩子,屋裡霹靂吧啦一頓造,當晚隔壁也燒肉了。
春妮兒本就是個有注意的,只是以前有些偏執擰著勁兒,如今跟著李瑜,整個人知道分寸懂得四兩撥千斤的好處。待人接物,成熟了幾分。
大伯母錢氏聽小錢氏各種誇,心裡嫉妒的不行。
以前錢氏仗著沒分家,婆母蘇氏站在她這邊,底下小錢氏被她壓的起不來,面上每次都笑盈盈的和風細雨,如今小錢氏不捧她了不甘心吃虧了,錢氏那嘴臉脾氣也維持不了體面。
尤其以前村子裡誰提起張家孫輩不是她生的幾個兒子,但現在村子裡人都誇春妮兒了。
這怎麼能不氣人,一個丫頭還比小子好了。
她也仗著自己生了幾個兒子的功勞和老木匠鬧,說老木匠偏心給春妮兒學手藝,那她家的其他孩子怎麼不學。
這話她說出口就後悔了,幾個兒子自然都是在學木匠手藝的,她想說的是憑什麼春妮兒去章家學手藝就是公爹掏錢的。
左右家裡鬧矛盾離不了“偏心”二字。
但錢氏很快就沒心思鬧了,因為她兒子張滿果的親事岌岌可危。
張滿果被未婚妻抓到張滿果和一個姑娘私會,還送人家絹花頭繩,這下事情鬧得大,對方要鬧著退親。
最後抓住的那姑娘原來是大黃村的趙天天,這才把事情含糊過去。張家說還有一個月就要成親了,周圍親戚都通知了,傢俱喜房都佈置妥帖,這親事怎麼能退的了。
那訂親方的家裡也在長輩和周圍親戚勸說下,也忍了,只威脅張果滿要是再亂來,砍斷他的腿。又問張家要了多的賠禮金這才作罷。
趙天天是家中么子,小時候家裡他奶奶就溺愛他,矮胖矮胖的,後面八歲時生了一場大病,瘦成了豆芽菜。家裡請了大師算命又做法,說趙天天八字是男生女命,命格錯亂了,要當女兒養還矇蔽天聽,能撿一條命。
大黃村和小井村都是大村,就是村東頭和村西頭的人都不大認識,更別說這些鮮少出村子的小子們了。
趙天天被章小水戲稱小甜甜,不管是身段還是五官,看著都像是姑娘。趙天天又稍加勾引,那張滿果自然就上當了。
可惜結果就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