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武成親了,娶的是徐家一個通房小妾,程武進城拉夜香的行程咱們都摸清楚了,山狗村沒啥漢子。”
“那小妾還有幾分姿色,身段細的細翹的翹,還是個喊不出聲的啞巴,老大你肯定喜歡。”這人說著,目光淫邪下流之極。
但林屠夫沒反應,等那人看去時,只見林屠夫眼神直勾勾的,那人又順著林屠夫目光朝外看,眼皮一抖,好像剎那間被刀子削似的。
“你認識?”林屠夫舔舔嘴皮子道。
他說的時候還望著街上的少年,身形高挑,斜襟水綠上襖,下身墨綠馬面裙,彎腰釦著脫落的布鞋繩扣,細腰,翹臀,不似尋常女人和哥兒嬌軟柔弱,反而充滿了韌勁兒,像是山野奔跑的豹貓,不難想腰身多嫩多野,再看那臉,林屠夫只覺得呼吸一緊。
好一張欠操的臉。
極品。
林屠夫見小弟遲遲沒回話,不耐煩看去,就見剛剛還滿是淫邪的小弟,這下縮著脖子老實道,“這,這哥兒野的很,之前我花錢找人去砸攤子,反而被這哥兒打得後背尾骨斷裂,人還進去了。”
小弟見林屠夫蹙眉,把章家開食肆生意多好說出來,然後小弟們知道他們有舊怨,就擅自做主去找茬兒,但是反而吃虧了。
“哦~”林屠夫更來勁兒了。
“他還是,還是你兒媳婦兒。”小弟還是有些人倫的。
哪知道林屠夫只是疑惑了一瞬,然後眼裡更加玩味起來了。
林四那小東西沒死,還活的好好的。
還有這麼帶勁兒的媳婦兒。
兒子的命都是老子給的,拿來用用天經地義。
“林四那狗東西現在在幹什麼?”
“走鏢去了。”
林屠夫自從把人抵債給傻子後,就沒見過人了,這會兒聽見他去走鏢,蹙了下眉頭,十六歲鏢局只會做學徒,不會安排走鏢。
林屠夫又去了鏢局,找到李錢來。
李錢來看到林屠夫上門,頓時後背起了防備,臉笑著問說好久不見,這回什麼風把他吹來了,還說林家兄弟走鏢去了,預計冬天才能回來。
林屠夫道,“走鏢能賺幾個錢,你們好好土匪不當,走什麼鏢。”
李錢來面色微緊,語氣鬆散滿是怨懟,“亂世才好,這世道安穩起來了,亂不了。”
這話說到林屠夫的心坎上了,亂世那會兒真是過著土皇帝的逍遙日子。亂世拳頭就是王法,全鎮子上的錢,女人哥兒,他看上了就要,煩了就丟,明目張膽的聚著一群地痞招搖過市。
但是現在日子越管越緊了,林屠夫只覺得心裡要憋出邪火了。
“我那狗雜種也在你這裡?山狗村的。”
李錢來沒懂,等林屠夫說了名字和過往後,李錢來心裡咯噔一下,壞了,尤其是林屠夫扯了下胸口布襟,指著上面一道舊疤,輕描淡寫的說這是六歲狗兒子用劁豬刀挖下的。
“那狗東西,老子教他殺豬,他反而對我起殺心。養不熟的白眼狼。”
“瞧把你嚇的,他好歹是我親兒子,他弒父我也只把逐出門而已,還真能要了他的命?”
李錢來一想到章崢和林家兄弟是親兄弟,心裡就發毛,不禁憂慮起來。
章崢怕是不知道吧,不然怎麼對林家兄弟不遠不近完全就是正常人對待的。
林家兄弟肯定知道的,他以前見林家人對章崢關注過多,也沒多想,只想這麼耀眼的後輩,他們肯定會上心競爭上的。
要是林家兄弟背後捅刀子,章崢可真是兇多吉少。
尤其是他太知道林屠夫多惡心多狠毒,劣跡斑斑,怕是個十世惡人投胎的臭名昭著的大惡人。這樣的人,教出的孩子能好到哪裡去。
現在林屠夫出來了,怕林屠夫那鎮上的人又惶惶不安,女人和哥兒都不敢單獨出門了。
李錢來被林屠夫捏著把柄,好不容易下山從良,這會兒恨不得林屠夫去死。
真是惡臭遺萬年。
新朝成立的時候大赦天下,看看這都是赦的什麼牛鬼蛇神。
林屠夫從鏢局出來後,又去章家食肆轉悠了下。
一連好幾天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