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我就又笑了。

楊放沒好氣：“你還疼不疼？你笑什麼？”

當然是笑我是個屁啊，從小就沒很聰明過，而且還不如他天生麗質的就。

我忍不住要問他：“楊放，你人是天生就長這樣嗎？”

楊放：“？”

楊放：“廢話！”

我感慨：“那我太羨慕了，我長得真不如你啊，我跟你說我這眼角這這，這這，照著你哥照片切的。”

說完，不等他罵我無聊，我又問他：“那你也打小就這麼聰明？”

楊放毫不猶豫：“差不多。”

很自信，很囂張，很不錯，我便又道：“真好，我就不行了，我小時候笨得要死。”

楊放怪道：“怎麼說？”

怎麼說？我也想啊想，最後隨便找個印象還算比較深刻的例子跟他說。

“我從小就幹了好多傻事。就有一次啊，我媽在我小時候跟人家走了嘛，我跟我爸我哥住，我爸不準我們去找她，結果我哥有次就找著我說，看見我媽在外面跟人打牌呢，讓我去跟她要點零花錢。”

“他說我媽以前最喜歡我，我去要肯定她會給的，我要不去就把我打一頓扔了。”

“然後我就特別盲目樂觀去了唄，結果去了以後才知道她是跟她那個新男朋友在一塊搓麻將呢。”

“她看見我去就問我來幹嘛，我傻了吧唧地說我哥叫我來找你要點錢，她就不高興。”

“她朋友，還有她那個男朋友聽見，笑話我哥，也笑話我……後來，他就抓了他贏的錢丟地上，意思我要就撿唄。”

“你撿了嗎？”

聽得出楊放的語氣中滿是不快，但我還是老實道：“撿了。”

這話不意外地讓楊放再度沉默，而我也沉默就繼續靠著他，只是心裡難免又想到昨天晚上我丟人現眼的那些舉動。

下午在公司的事情另外算，雖然昨天已經謝過他，其實今天我還是得謝謝他的。

反正靠了這麼會，疼痛也稍微緩解，我就仰頭對楊放誠懇道：“對不起啊楊放，昨天是我不好，其實我不會喝酒，所以才腦子短路了想逗逗你，你就原諒我吧？”

楊放看著我。

他的樣子看起來就像是那一天夜裡，他站在醫院門口問我五百萬零一塊錢行不行，那眼睛被光照著，閃閃明亮。

原諒我這點小錯誤其實很簡單易做到，但這一次，他是斷然拒絕，毫不猶豫：“不行。”

“哎？”

略微不對勁了屬於是，我心想，這個人是在說什麼？

但還沒等我找出點別的詞兒來和他繼續逼逼，他的頭就先垂下來了。

他那張好看的臉離我越來越近，他那好看的薄唇也即將要貼在我嘴上，我瞪大眼睛，身體立刻誠實地起了反應。

就很可怕，我慌得抬起膝蓋給他大力一擊：“你神經病啊！”

“臥、臥槽？！”

楊放踉蹌彎腰，表情扭曲地捂著自個的下半身，發出來的聲音就像是疼得快窒息。

“樂正寧你嗎的、啊？你——”

他死死地瞪住我不放，一副等他緩過來就要立刻殺了我的樣實在嚇人，我先是看呆，然後猛然清醒後退，轉身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