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放把手機塞回我手裡,擠眉弄眼地跟我貼緊:“那你自己看看啊,好好地研究一下,改天我們試試。”
我挪動屁股,冷漠位移:“大耳刮子扇你試不試?”
試個屁啊,那一段蠢鈍如我也都能一眼看出來完全不切實際充滿澀情妄想違揹人體工學及構造的紙面捆綁pay,真搞下來是會死樂正寧的好不好!
陳志恆那天當真是罵錯了,楊放才是真正髒心眼子髒東西,沒毛病。
而且這個髒東西還沒完沒了,被罵了還樂此不疲,照樣跟我這繼續掐一掐扭一扭抱一抱臉皮厚得要死:“樂正寧,做人做事試都沒試過你怎麼知道自己不行?你要有點自信!”
什麼鬼?我反手拍開他臉,心道這種自信老子不要也罷。
好聽的從來不說一句,不好聽的他時時刻刻掛嘴裡,我就求他楊放快閉上他嘴,我是真的嫌棄他。
當然了,嫌棄歸嫌棄,楊放現在就像個長了四隻手的大型章魚,掛我身上不肯放,說實話,我本人的自尊心還是取得了較大滿足。
所以,當他捏著我嘴逼著我非要親他的時候,我也沒怎麼很認真繼續掙紮,隨便假裝生生氣就行。
但楊放一邊啵我,一邊靈魂發問就很離譜:“你屁股今晚上能好嗎?”
我:“……”
我拿兩隻手猛掐他脖子,想治治他那精蟲上頭的腦袋瓜子:“去死吧你!”
是有想過就這麼幹脆把楊放直接掐死拉倒,但有鈴聲突然響起,我便松開楊放撈起手機。
顯示是個陌生來電,而且手機鈴聲響了幾聲之後就斷掉,但我想想,還是習慣性地撥回去。
楊放非要摟著我好奇,還伸手按擴音:“誰啊?”
我也不知道,就推他臉示意他先安靜點。
這次對面很久了才接通,而且接起來背景聲音略喧鬧,本人卻不說話,我奇怪極了,先開了口。
“喂?”
“你好?”
“請問哪位?”
就這樣,我接連說了三句都差點想結束通話了,才換來對面的一點聲音。
“……是我。”
是楊珂,我聽見他熟悉聲音,立刻就知道了。
我沉默,就連楊放聽見他的聲音也沉默下來,不說什麼。
“不好意思啊寧寧,”楊珂在電話裡說得也都含糊,聲音也低低的:“這是我另外一個手機。”
是吧,雖然不知道他是真的沮喪還是仍熱衷他表演,但現在輪到我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楊放也不說話,我想想,只好對楊珂先道:“你在哪兒呢?有點吵。”
我以為他又會說“在工作”,但他沒有。
“我在赫爾辛基,剛下機。”
這什麼地兒我都沒聽過,只能望向楊放求解。
楊放皺眉,拿起他手機,讓我看他備忘錄上寫著老大“芬蘭”倆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