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笙在他懷裡不自在地拱了拱,嘴裡哼哼唧唧念個沒完,左行雲貼近他的腦袋,不知道他在說什麼。
大概又是些罵人的髒話。
左行雲寵溺又無奈地笑了笑,“笨花生。”
花笙模模糊糊地嚷了幾句,抓緊左行雲的衣袖,雙腿也不老實地夾住他的大腿,像是與他較勁一般壓在他身上。
而左行雲只是摸了摸他的頭發,抱著花笙的身體翻了個身,攻守調轉,半個身子就壓在了花笙身上。
“唔……”花笙眉頭皺了皺,漸漸地松開了手。
左行雲注視著他,原來花笙做夢也要跟他一較高下。
他的心髒砰砰直跳,從另一個角度理解就是——他夢裡有我。
左行雲看得越發歡喜,低頭親吻他的臉頰,從他的額頭眉心一路向下,眼睛、鼻樑、鼻尖……
最後落到他圓潤可愛的唇珠上,撬開唇齒長驅直入,勾引安靜的軟舌。
“唔……嗯……”嘴唇被堵住,花笙本能地偏頭,還沒偏離幾度就被左行雲追逐而上,像是發情的公狗一般,恨不得把花笙的唇舌都吞吃進肚子裡。
花笙被親得喘不過氣,為了呼吸張開嘴,這更方便了左行雲的入侵。
左行雲捧著他的臉用力深吻,他忘不了方才那種銷魂的體驗,心裡飄飄欲仙,再一次冒出自私的苗頭……
理智告訴他不能繼續了,這是趁人之危。
他又狠狠地吻了幾分鐘,才下定決心了一般的,離開了他的唇。
而花笙的臉頰緋紅,剛剛被用力欺負過的嘴唇泛著水光,動作來不及收回,露出一截紅豔豔的軟舌,兩隻手還抓著左行雲的衣服,乖巧得不成樣子。
左行雲閉了閉眼,俯下身擁住他,劇烈跳動的的心髒,血管內加速流動的血液……所有與平常不同的反應,都只傳達出一個訊息。
我愛你。
不是感激,不是性慾,是可以包括一切複雜情感的愛。
他已經不是六年前那個瘦弱的小乞丐了,對花笙的感情也從感激變為了愛。
不怪他認不出自己,當年他營養不良,骨瘦如柴,也沒有花笙高。
這幾年改變的太多了,不僅僅是左行雲的身材相貌。
從七歲懵懂無知的年齡開始,他就跟著人販子團夥顛沛流離,被毒打,被虐待,被弄傷沿街乞討,被送到各種買家手裡,輾轉一圈又退回來。
直到十二歲遇見花笙,他才真正意義上的逃了出來。
他在花笙家裡呆了一週。
花笙畢竟是個初中生,白天要去上學,只有下午放學回來的時候才能見到他。
左行雲白日裡就躲在別墅的各個角落,像黑暗中的老鼠一樣躲避傭人管家,他最常待的地方還是白豬的房間。
他和白豬打了一架,也許是左行雲占上風,白豬竟然把他當老大了,與他相處融洽,甚至見著他也會搖尾巴。
到了晚上左行雲就會洗幹淨,在花笙的房間裡等他。
他才知道這個小恩人怕黑,晚上必須有活的生物陪他。一向敬佩他的白豬此刻便會生出一種嫉妒之心,耷拉著臉看左行雲,目光透露出攻擊性,原來是因為自己代替了它的位置陪小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