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怎麼可能認錯呢?
惟神左衛門——但凡聽說起這個名字,絕大多數稻妻人都會想到那位將稻妻妖術、神道和璃月仙法結合起來,創造出稻妻陰陽術的傳奇術士惟神晴之介,認為兩人或許存在某種聯系。
事實也正是如此,惟神左衛門正是惟神晴之介晚年所收弟子,因先天身體?虛弱,不便和師父早年收的師兄們一樣修行劍道武藝,故而?專精於陰陽術一道,又因天賦出眾,被師父破格授予“惟神”之姓。
而惟神晴之介在稻妻境內可是名氣?足以和“虎齧的千代”媲美的傳奇人物,只不過後者傳奇的是“惡名”,而?前者傳奇的則是“美名”。
年少時?便拜於天狗族族長麾下學習術法,漆黑災厄後,為謀求抵禦魔物和邪祟的力量遠渡重洋,前往璃月求學。在此過程中,惟神晴之介幸得璃月仙人垂憐,習得仙術後返回稻妻,將璃月仙術和稻妻術法結合,創造出在抵禦邪祟方面有著奇效的稻妻陰陽術。
且更?難得的是,創造出這一奇術的惟神晴之介並?未敝帚自珍,面對稻妻六島邪祟肆虐的現狀,他立刻廣收門徒,傳授這些學生劍道武藝與陰陽術,企圖組建起一支專門清理邪祟的隊伍。
雖然……隊伍尚未訓練出師,將軍大人便從那處神秘險地歸國,以雷霆不及掩耳之速將稻妻境內的邪祟魔物盡數斬殺,惟神晴之介組建的隊伍也就毫無用?武之地。
但有能力的人總能得到?尊重,加之那?些弟子也都從晴之介這裡學到真本事,對這位師長極為推崇,故而?惟神晴之介在鳴神島也稱得上是德高望重的人物。
託這位如師如父的師長的福,在年少之時?,惟神左衛門曾有幸目睹過將軍大人的風采。
即便幼年的絕大多數記憶都已模糊,可那?位大人……將軍大人、禦建鳴神主尊大人精緻美麗到?完全不似凡人的容顏伴隨高貴強悍無可匹敵的氣?質牢牢印在惟神左衛門的心中,至今都不曾有絲毫褪色。
故而?,他絕不可能認錯這位“將軍大人使者”的容貌。
相似的容顏,加上經喜多院村長確認的由將軍大人技藝鍛造出的金羽飾品,紫發少年的身份毋庸置疑。
他迅速整理了一下慌忙從村尾趕來的過程中弄亂的衣物,恭恭敬敬地對著紫發少年所在的方向行禮道:
“在下惟神左衛門,見過使者大人,不知將軍大人有何指示?如有用?得上我們的地方,我等必然竭盡全力去踐行!”
強闖的烏龍就此結束,在左衛門和村長的協調下,松率領著武士小隊前往兩座吊橋入口處駐守,而?四人則再度重聚於喜多院村長的小茶幾前商討事宜。
“緋木村物質不豐,怠慢二位還請見諒。”
“沒事沒事,真講究起來,我這個‘外?人’才是最多餘的,但我想八醞島情況特殊,兩位應該不介意我也來幫幫忙吧。”
對自己的身份十分有自知之明的伊白接過左衛門遞過來的茶水,笑眯眯道。
坐在他身邊的傾奇者也連忙道:
“從名椎灘來緋木村的路上,多虧了阿白的幫助我才能這麼順利,我願意為他擔保。”
面對這一問題,初來乍到?的左衛門明智地保持沉默,喜多院村長則是微微一愣,隨即苦笑道:
“能得到?小友的幫助就已經是極其幸運之事,我等怎會嫌棄呢?就是……事關祟神祟氣?,情況危險詭異——事實上,如果不是您為將軍大人的使者,老頭子我現在就該勸二位速速離去了。”
老者指了指自己臉頰上的蛇鱗:“這一次由祟神祟氣?引發的祟氣?病尤為特殊,從爆發開始,僅僅三?天而?已,我們的臉上就開始長出異物,我等已經無路可退,總不該叫你們也牽扯進?來,平白禍害了你們。”
說完,他側頭看向窗外?,看向神無冢所在的方向,長嘆出一口氣?:
“但聽小友的意思,踏鞴砂的匠人們,似乎也被這場祟氣?疫症狀所波及……我們這兩個村子,還真是倒黴。”
“是的,所以當務之急便是盡快控制住祟神祟氣?的蔓延!”
傾奇者肯定地點點頭,勇敢直視喜多院村長:“村長可有什麼頭緒?”
這一次,喜多院村長卻?是當著兩人的面看向左衛門,目光交彙間,將話題的主導權交給了惟神左衛門。
男人心領神會,清清嗓子,解釋道:“關於如何治癒這一次的祟氣?疫症,我等暫無辦法,但對如何抑制祟氣?擴散卻?已經有了思路。”
“哦?”傾奇者眼眸微亮,這可以說是他自登上八醞島以來得知的第一個好訊息,當即連忙追問:
“是什麼?”
伊白若有所思地暗自打量惟神左衛門,結合對方“惟神”的姓氏,對他的身份已有所推測。
這樣一來,村子裡的人藏匿身形的原因他似乎也找到?了呢。
惟神左衛門道:“使者大人可曾聽說過八醞島的封印鎮物?”
傾奇者頓時?尷尬地撓撓臉頰:“不用?叫我使者大人,稱呼我傾奇者就好,封印鎮物的話……我只聽丹羽說過一些,但不曾深入瞭解。”
惟神左衛門看向伊白,白發少年微微歪頭,並?沒有刻意隱藏自己——他可沒忘記自己在傾奇者那?裡還有一重身份是“對祟神祟氣?頗有研究的神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