惟神?左衛門頓時無?奈了神?色,主動上?前一步:“在下身份有些特殊,還是我自己來說吧。”
他抬眸看向丹羽久秀,大大方方露出脖頸和臉頰兩側的蛇鱗:
“丹羽司正,雖然?是第一次見面,但我在鳴神?島就已久仰您的大名,吾乃惟神?左衛門,奉老師之命和鳴神?大社巫女大人們的委託前來八醞島加固封印,機緣巧合下幸得傾奇者?大人的幫助,故而特地跟隨傾奇者?大人前來踏鞴砂,看看有沒有什麼能幫得上?忙的地方。”
“惟神……惟神晴之介大人是?”
“正是在下的老師。”
丹羽久秀所在的一心流和惟神?左衛門所在的惟神?一系同為鳴神?島各勢力中?更親近社奉行與鳴神?大社的清流一派,四捨五入也算是自己人。
“這樣啊……那麼您脖子上的痕跡也是祟氣病的症狀嗎?”
丹羽的詢問直入關鍵,即便是政治身份上?的“自己人”,對於左衛門身上?如此明?顯的異化情況,丹羽不能也?無?法視若無?睹。
那想?聽到自己的問話,惟神?左衛門並沒有第一時間回答自己,而是看向了那個被傾奇者?介紹為“冒險家?”的白發少年?,看著模樣……竟像是在向那少年?徵求同意。
但這怎麼可能呢?
惟神?晴之介閣下在鳴神?島上?的聲望也?就僅次於三位奉行大人而已,能被冠以惟神?的姓氏,這位名叫左衛門的青年?應當是極得晴之介大人的看重。
這白發少年?又是何等身份,竟叫惟神?左衛門露出敬畏的態度?
正當丹羽思索之際,名為“伊白”的少年?主動說話了。
“司正大人,關於八醞島上?發生了什麼,還是由?我來向您介紹吧。”
迎上?丹羽驚詫打量的目光,這位看上?去頂多與傾奇者?外?形同歲的少年?不卑不亢,模樣十分坦然?自若。
丹羽久秀略作?思考,爽快答應了下來:“那就麻煩您了。”
於是,就在這一方距離刀匠村不遠處的沙灘上?,在這四周視野一覽無?餘的絕佳密探環境中?,傾奇者?親自認證的“可信者?”丹羽久秀聽完了這一起發生在八醞島上?的驚悚“人禍”。
從一個半月之前伴隨著鳴神?島追加晶化骨髓指令下達的陰謀初顯,再到半個月之前祟氣封印的徹底崩壞;從惟神?左衛門毫無?門第之見的教授伊白和傾奇者?惟神?流陰陽術,到伊白修補封印時,於蛇神?之首上?找到的兩具焦屍……
最後,則是以伊白那番“被盯上?的不止八醞島,還有踏鞴砂,且幕後之人很大機率為潛入稻妻的外?國人。”推論作?為終結。
丹羽久秀觀察伊白的時候,伊白也?在細心打量著這位時時刻刻被傾奇者?掛在嘴上?的青年?人。
正式相處的時間雖然?不長,可從細節之處不難看出眼前這位年?輕人確如傾奇者?描述中?的那般優秀,待人接物極為妥帖。
且伊白敏銳地注意到,在他說出“外?來者?很可能自楓丹、蒙德或者?至冬而來”時,丹羽久秀出現了明?顯的情緒波動,似是想?到了什麼,或發現了某些線索。
但等到伊白說完,這位年?輕的造兵司司正卻什麼話也?沒說,只是點點頭,道了句“我明?白了”。
“沒想?到啊,在踏鞴砂深受祟氣病困擾之時,緋木村裡的大家?比我們還要痛苦百倍,所幸有兩位幫助,八醞島上?的危機可算是告一段落……”
丹羽久秀感慨地嘆出一口氣,看向了惟神?左衛門和伊白:“所以,兩位隨傾奇者?一同來到踏鞴砂,是為了找出那個對八醞島祟氣封印下手的幕後之人?”
“是的。”雖然?伊白大人好像不是這麼說的,但不妨礙惟神?左衛門將其理解成這個意思。
“同樣也?是看看有沒有什麼能幫得上?忙的地方……我們聽阿傾說,踏鞴砂這邊的情況似乎也?不太妙?”
“唔……該怎麼和你們說呢?”
丹羽久秀似是在努力地組織著語言,可糾結了兩三秒後,他選擇了放棄:“罷了,我現在就帶你們回刀匠村,具體的情況如何…還是由?你們親自來看吧。”
“但是——”似乎是想?到了什麼,丹羽久秀的眼眸中?劃過一絲暗芒,認真道:
“不要將你們剛才所說的推測告訴除我以外?的其他人,也?絕對不要喝村裡的人端上?來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