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觀看虞徹的姿勢也別扭,忍不住拍了拍他的肩,讓他站直一些。
已經十二點多了,又是組長接的電話,看來沙齊今晚是不會回來了。
岑觀倒是不擔心虞徹會留宿。
對方雖然養貓也有輕微潔癖,除了回家,不輕易在外住。
“謝謝你送我去醫院,也……”
氣氛又沉靜下來,岑觀低著頭說:“謝謝你把我的手機送回來。”
虞徹握住岑觀剛才拍過他肩膀的手,“小鸛,你在迴避我的問題。”
他開會很少說話,如果長了翅膀,或許會把自己埋在翅膀裡。
現在卻喜歡重複,像是程式設定,如果岑觀不做出回應,系統還會卡在這一道關卡。
“你還是喜歡虞呈嗎?”
他連問這樣的話也不會像其他人那樣對視。
明明剛才鼓起勇氣牽了岑觀的手,現在又松開。
岑觀想起最初和虞徹線上聊天,對方很客氣。
搞錯物件的是他,死纏爛打的還是他。
說不生氣的虞徹卻很難過。
岑觀問心有愧,也不想再逃避了。
“從一開始我就找錯人了。”
“喜歡的也是一直看我直播的你。”
這在虞徹聽來還是不準確的表達,他微微皺眉。
這段感情本就是岑觀強求來的,雖然物件錯誤,虞徹卻是一個很好的男朋友。
俗話有說烈女怕纏郎,現在適用於各種性取向的感情。
岑觀以前不喜歡這個表述,像是勉強。
那如果真的在一起了,那樣的喜歡到底是因為窮追不捨,還是誰窮追不捨都可以呢?
和虞徹見面那天,他想過很多。
要問的問題也寫在備忘錄。
當然搞錯人了,很多關於從前的疑問都可以刪掉了。
那些都變成了不重要的事。
“是小鸛喜歡我,岑觀也喜歡我嗎?”
這句話說完虞徹頭垂得更低了,他的襯衫質感很好,只是一晚上折騰,太亂了。
岑觀低著頭,虞徹忽然想起組裡聊起的岑觀理想型。
“我不熱絡,也不喜歡球類運動。”
“討厭聚會、應酬和旅行。”
他忽然的兩句令岑觀驚訝,“怎麼忽然說這個?”
男人微微後仰,平時的玄關因為容納兩個人更逼仄了。
桂桂不知道什麼時候坐上了邊上的透明櫃子,結合下面磁吸的供奉香爐像是貓貓神降臨,檢查人類的感情進度。
“我和阿呈不一樣。”
虞徹的心思明晃晃寫在臉上,嘴上說我和虞呈不一樣,身上散發著的氣息更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