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觀說的時候發自內心,哪怕渴求這樣的感情,卻不相信這樣的好事會落在自己頭上。
就算提出見面,他也做過不少的預設。
譬如印象不錯真的談了,也沒能保持多久。
虞呈家裡幹什麼的他知道,自己漏洞百出的女裝夾子音掩蓋不了性別。
就算如今同效能結婚,也不是誰都能接受這樣的模式。
更何況虞徹背後是很有名的企業。
“你……可以喝嗎?”
岑觀面露難色,“組長勸你酒,你還說不能喝。”
虞徹指了指岑觀的額頭,“不能喝的是你。”
不擅長喝酒的人開易拉罐倒是單手就能,“拆線那天我也和你去。”
啤酒還是前陣子岑觀和同事拼單買的綠豆啤酒,剛開啟就一股綠豆味。
虞徹不怎麼喝酒,也是第一次喝到這樣的味道。
看他皺眉,岑觀忍不住笑了。
一笑他額頭疼,虞徹看他一眼,像是擔憂。
岑觀順勢問:“我都這樣了,你確定還要我和你拍攝嗎?”
“你是故意找我的?”
綠豆啤酒第一口味道很奇怪,第二口又不錯,虞徹多喝了兩口,點頭。
“還有。”
他捏著易拉罐,發出清脆的聲音。
桂桂從貓窩出來,站在沙發扶手看他,很疑惑這樣的聲音。
虞徹不知道怎麼說,一口喝完了一罐,要拿第二罐的時候,岑觀不讓他喝了,“別喝醉了。”
“只有二點五度,不會喝醉的。”
虞徹不是什麼高精力人群,家裡似乎只有他這樣。
光上班就是消耗,如果沒有這段戀愛,或許更不至於筋疲力盡。
他嘴上說的和表現出來的完全不同,岑觀已經感覺到他的頻繁眨眼了。
明明是對方找上門來,要岑觀提醒注意安全的還是他。
“虞徹。”
岑觀喊了他一聲。
虞徹沒搭理他,開了第二瓶啤酒。
“虞總監。”
男人這才有一點反應,“你之前是怎麼喊我的?”
岑觀隱約能感覺到他想聽什麼。
深夜的小區很安靜,隔壁加班回來的社畜似乎預約了洗衣機,能聽到家居精靈的提示聲。
“你之前真的沒談過戀愛嗎?”岑觀這會反而問得毫不猶豫,虞徹嗯了一聲,“很丟人嗎?”
翁元凱和他同歲,已婚已育在家人眼裡是正常的軌跡。
即便家長並不迂腐,對成家的執念依然很深,似乎孩子一個人生活總會孤獨。
岑觀搖頭,“就是更……”
桂桂抓住虞徹搖晃的逗貓棒,咬了半天。
初次見面的小貓躺在兩人中間,像是架起了一座貓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