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道歉了,都說了你沒做錯什麼。”
他說話都帶了綠豆啤酒的味道,就算低酒精,對不喝酒的人來說也很容易暈。
岑觀當然知道自己受傷不能喝酒,寫著綠豆啤酒的罐裝物品不過是飲料。
只有虞徹信以為真,風塵僕僕地趕過來關心他。
岑觀對家人向來報喜不報憂,網戀反而一點小事都要報備。
他自己看記錄都覺得麻煩,話少的男朋友反而句句有回應。
他雖然不是岑觀最初設想的那個人,卻更具體。
“小鸛。”
就是虞徹太禮貌了。
他會上門,卻只是隔著門和岑觀打電話,進來後也只是試探著握岑觀的手,似乎每一步都需要岑觀的指令。
“你好像真的喝醉了。”
沙齊早就判斷他喜歡虞徹,岑觀從不否認。
顏值超標的網戀上司低沉地喊著他的名字,就算帶傷,岑觀也不能保證自己幹出什麼。
“明天再說吧,你是怎麼來的?自己開車的還是別人送你的?”
“不然我打車把你回去。”
“不走。”
虞徹摸了一摸咬毛球的小貓腦袋,“明天你就反悔了,在公司又把我當空氣。”
都這樣了還怎麼當空氣。
岑觀:“不會的。”
虞徹:“你會的。”
“在十二層下,為了躲我。”
岑觀:……
虞徹:“還想辭職。”
岑觀:“我那是……”
“如果不是……”
他後面似乎要說為了岑觀,不知怎麼的又咽回去了。
靠在沙發靠枕的男人垂著頭捏著空的啤酒罐沉思。
虞徹的外貌太有欺騙性,心事重重和憂鬱簡直不用塑造,他往哪面無表情一站就活靈活現。
“為了我才回國工作的。”
岑觀替他補了後半句,“為什麼不說?”
“是我的話肯定會藉此要更多……懲罰。”
他說完收走虞徹手裡的空罐,把剩下的啤酒放回冰箱,彎腰的時候一隻手伸過來握住他的手腕。
“這麼說是不對的。”
“做這個決定更多的原因是我想見你。”
他眨眼更頻繁了,明顯是撐不住睏意和微末的酒精。
難怪之前總不見光,簡直是重度宅。
讓這麼一個寧願老死在國外房子卻拖家帶口回國的人工作,就算虞徹有別的考量,岑觀也可以從公司一些訊息分辨出自己佔比很高。
虞徹明明不算話多,該說的都說到位了,聽得岑觀反而不知道該說什麼。
好像從線下遇見對方開始,他在別人眼裡的伶牙俐齒都失效了。
“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