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徹靠在沙發上,綠豆啤酒像是把他丟到了灑滿水煮綠豆的缸裡,有種缺氧的窒息,腦子也慢半拍。
“什麼?”
他艱難睜開眼看向岑觀,有種小貓困極了被主人搖醒聊天的強撐。
“為什麼……會喜歡我?”
岑觀回家換過衣服,是一件橘黃的居家服。
常年傳達追求黑白灰的人,居家反而五顏六色。
就像他直播購買的衣服和為了做小貓領結買的斑斕布料。
他內心有一隅只有虞徹抵達過。
“你知道我搞錯了,那你也不是喜歡穿女裝的男人,故意夾著嗓子說話的人。”
他從小愛鑽牛角尖,只是藏得很好。
家人也不可能完全瞭解家人,就算再親密的朋友,也不可能無話不說。
小動物能排解很多不開心,很多時候岑觀想。
要是桂桂會說話就好了。
他好像也很需要言語回應。
就像現在。
他目光誠懇,卻不看向被詢問的人。
不知道寬大的居家服下滑,偏頭正好讓虞徹看到他脖子上的胎記。
“我們應該不合……”
直播裡的小鸛會做這方面的裝飾,貼上很有個性的文身貼。
私下他給網戀男朋友發卸下貼紙的影片,無處可說的抱怨落在虞徹耳裡,不知道隔著螢幕的男人望著他被搓紅的面板,多麼想觸碰。
“唔。”
溫軟的觸感貼在脖頸,岑觀被扯入了男人的懷抱。
綠豆啤酒好像也是苦的,鑽入他的鼻腔,岑觀瞬間僵硬,動彈不得。
“我可以親這裡嗎?”
“你已經親了。”
淺淺的啄弄宛如調戲,岑觀不知道要不要推開他,
是虞徹的話,反了吧。
之前都是他調戲對方的!
“你該走了……”
岑觀倉皇地說,懷裡的人禁錮他更緊,“不走。”
“岑觀,我是為你來的。”
岑觀:“對不起!”
虞徹:“和我結婚。”
岑觀:“什麼?”
虞徹:“和我結婚。”
就算之前有虞徹的話做鋪墊,岑觀也想不到對方當面說也是複讀。
“這是懲罰嗎?”
“和我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