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幾年正好企業最困難的時候。”
虞呈和虞徹差了十歲。
也有耳聞當年公司上市失敗帶來的連鎖反應,據說外公賣了不少房産,還借了很多錢填窟窿。
動輒幾億的專案虧損更像是井噴。
媽媽虞詩和他提起,說那段時間她在外面讀書,還是別人和她說的。
她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小姨出生的時候危機度過,正好把高層換血後的嶄新企業交給虞詩,專心帶孩子去了。
虞徹幼年最關鍵的階段,是長輩提起的愧疚,顯得滯後的補償過度熱情,孩子的性格卻扭不回來了。
“有一天我和你外公出差回來,發現你舅舅抱著死去的老貓哭暈過去了。”
“那隻貓是橘白色的,很乖。”
“別看你舅舅冷冰冰的,他很愛哭的。”
這事虞呈不知道,他甚至難以想象虞徹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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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齊走了,岑觀回了房間,故意消除關鍵詞語,問:“你不記得你抱著我哭了?”
從這裡去公司需要坐三站地鐵,在樓下就可以開啟。
極限出發的話,岑觀試過二十分鐘內到公司,拿到了實習生的全勤補貼。
快九點了,他和虞徹還沒洗漱,推開門他發現虞徹居然還躺在他床上玩貓。
鈴鐺清脆,逗貓棒節奏保持在把貓練兵但根本捉不到的頻率,男人臉上露出在公司根本見不到的滿足笑意。
岑觀:……
這老婆孩子熱炕頭的錯覺哪來的?
“不記得。”
虞徹看向他,“小觀,我的衣服呢?”
岑觀聳肩:“家裡沒有烘幹機,還沒洗,你要不先穿我的?”
“你的……”虞徹問:“我能穿嗎?”
一件衣服砸在男人身上,桂桂也跑了。
“愛穿不穿。”
虞徹一看,不是岑觀的尺碼,又有些難過:“你除了我還帶別的男人回家嗎?”
他除了自帶複讀功能,還很擅長腦補,不是岑觀的錯覺,他網戀的物件雖然年長,某些方面的哀愁堪比中學生。
“沒有,愛信不信。”
岑觀哼了一聲,虞徹得到保證,又說了謝謝。
“快點換好去上班了,十點鐘還要開會。”
岑觀額頭依然隱隱作痛,從衣櫃扒拉出自己要穿的衣服,問虞徹:“我都這樣了,真的要做你的搭檔嗎?”
他怕遲到扣錢,換衣服很迅速,沒有顧及還坐在床上的虞徹。
反正網戀那會他什麼照片都給對方看過,那面落地鏡還在房間裡,虞徹剛才盯著它看了好一會。
“要。”
“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