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臣齊齊看向外面,漆黑的夜空下,透著詭異。
紀王得意至極,道:“外面都是本王的人,本王乃是惠帝叔父,是李氏的族長……”
“你閉嘴!”循齊呵斥一句,看向太子:“解藥!”
紀王嘲諷一句:“牽機之毒,哪裡來的解藥。”
循齊暴怒,然而女帝拍了拍她的手背,道:“急甚。”
女帝疼得面色慘白,額頭冷汗淋漓,但她笑了起來,道:“紀王,你承認是你逼著太子給朕下毒?”
“我李家江山,豈容你司馬家執掌。妖女弄權,弒君篡位,人人都該誅殺,今日本王代替李氏宗族除了你這妖女。”紀王得意至極,催促太子:“太子,您還愣著幹什麼?”
右相靜靜地看著紀王,在聽到他口喊太子後,臉上浮現一絲悲哀。
“太子,解藥呢。”
太子後退一步,眼神陌生疏離,道:“來人!”
話音落地,外面湧現大批黑甲軍,帶刀而入,一瞬間,赴宴的朝臣嚇得往角落裡躲去。
右相搖首,與太子說道:“你以為近日紀王頻頻入宮,陛下沒有察覺嗎?”
昭惠公主的威望越高,太子越慌。太子可以等,紀王心浮氣躁,豈會容忍公主繼續成長呢。
左相當年一步步逼得紀王發慌,等的就是今日。
她悲嘆道:“太子,你讓臣很失望。”
太子本就猶豫不決,心中慌得厲害,被右相這麼一說,無助地看向紀王。
紀王是隻老狐貍,立即反駁右相:“右相,你別虛張聲勢了,今日該要撥亂反正,還帝位於幼主。”
“是該還帝位於幼主!”
聲音從外間傳來,眾人看向外面,卻見一人戴著黑帽走近,同樣一身黑衣,看不清樣貌。
她走近,門口的黑甲軍立即拔劍,一瞬間,刀劍碰撞,嚇得殿內眾人頭皮發麻,膽子小的朝臣躲到了桌子下面。
黑甲人數百人,圍住了大慶殿,太子一聲喚後,紛紛湧入大殿。外圍的人都被悄悄斬殺,一群人沖入大殿,與黑甲軍對戰。
循齊卻顧不得這些,逼問太子:“解藥呢。”
她剛喊一句,女帝再度吐出一口血,嚇得她不敢激動了,只能呼喚右相:“老師、老師!”
右相聞聲上前,殿內的太子驚愕地看著兩人,“老師、右相竟是皇姐的老師……”
她們早就勾結了!
太子怒到渾身發抖,怨恨地看向三人,“你們都騙我,老師,你也騙我!”
右相明明是他的少傅,教導他多年,到頭來,身在曹營心在漢。
右相止步,掃向太子:“太子今日弒君,臣也有錯,錯在未能教導好你,臣竟教出弒君殺母的禽獸。”
這時,紀王拉著太子,說道:“別和她們廢話,妖女死了,你就是新君。”
他高喝一聲,望向外面不明的隊伍:“妖女已死,太子便是新君,你們還放不放下兵刃!”
“新君令你們放下兵刃,既往不咎。”
他推了太子一把,“快讓他們放下兵刃。”
太子騎虎難下,只能對外高喊一句:“孤是太子,孤讓你們放下兵器。”
朝臣們遇驚變,尚不知如何應對,太子一聲喊,他們醒悟過來,有人罵道:“太子,你敢弒君殺母,有違孝道。”
紀王怒喝,“妖女算什麼君王……”
“那也是太子的母親。”對方疾呼一句。
話音落地,紀王提刀沖過去,對方嚇得爬進了桌子下,一晃眼,紀王就找不到人了,只能繼續高呼放下兵器,既往不咎。
然而,兩方廝殺早就殺紅了眼睛,誰聽他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