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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有毒啊。

循齊既然醒了,就不會再睡,傷口處疼麻了,她反而有幾分快感,似乎消除了幾分罪孽。

傷口重新包紮後,院正累得渾身都是汗水,不得不提醒皇帝:“陛下,您的腿不能行走。”

“朕知曉了。”循齊淡然回應,蒼白的臉色上浮現寡淡,就像是失去靈魂的木偶人,院正說什麼,她應什麼。

眼看著天快亮,她終於打定主意,命人去召左右二相。

天亮時分,兩人匆匆入宮,宮人將他們引進的地方卻不是皇帝的寢殿,而是中宮。

兩人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疑惑,皇帝不在自己的寢殿,來皇後的中宮做什麼。

一入殿,濃烈的血腥氣撲來,兩人心下皆是一驚,而皇帝坐在榻上,長發披散,難得出來幾分軟弱姿態。

可一開口,她便又是氣勢淩冽的女帝,“卿坐。”

兩人顫顫驚驚坐下,皇帝直言:“朕感染風寒,免朝三日,兩位卿家攜手處理朝政,朕在此謝過了。”

小皇帝的面色發白,尤其在烏發的映襯下,白得幾乎透明,但她難得笑了,讓應殊亭跪了下來。

“陛下言重了,這是臣的本分。”

“朕知曉,卿秉持左相遺願,盡心輔佐朕。”皇帝唇角彎了彎,“不必跪著,去忙,有要事來稟朕。”

齊國公一眼看出來,小皇帝不是病,殿內血腥氣濃稠,只怕昨夜有刺客。

可此事牽連重大,皇帝不言,他不好開口,只能聽著皇帝的吩咐,與應相退出去。

“應相,陛下只怕不是病。”

“昨夜遇襲?”應殊亭壓低聲音,可一路走來,宮衛不變,與尋常相比,並無不同。

兩人耳語一陣,暫時猜不透,先回各自官署。

小皇帝徹底閑散下來,複又睡了一覺,一覺至黃昏,命人去取輪椅,自己出 外散步。

她難得有空,學著瘋子的模樣,做了一隻紙鳶。在外頭,一隻紙鳶十幾文,那年出外,她看上了一隻好看的蝴蝶紙鳶,想要去買,瘋子摳摳搜搜,不肯買。

瘋子不買,她就不走,躺在地上打滾,將一身新衣裳滾得髒兮兮。

滾來滾去,惹得人笑話,瘋子沒有辦法,忍痛買了一隻。

可還沒到家,紙鳶就飛走了。她以為瘋子會生氣,瘋子只摸摸她的腦袋,“它不屬於你的,我給你重新做一個屬於你的新紙鳶。”

瘋子吝嗇,但對她很好,四季衣裳都要買的,不會讓她無衣過冬。

其實,瘋子不撿到她,她那麼能幹,那麼會賺錢,怎麼會捨不得錢看病。

她闔眸,心中驟然大痛,輕輕地撫摸著紙鳶,唇角浮現幾分蒼涼的笑意。

皇帝免朝三日,可傷口一直沒有癒合,院正愁得頭發都白了。皇帝難得露出笑容,甚至安慰他:“卿無需有壓力,能治則治,治不好,朕也不會怪罪你。”

到第四日,皇帝依舊免朝,但召了數位重臣商議要事,依舊照常批閱奏疏。

小會散後,應殊亭悄悄去尋內侍長,開門見山地詢問:“陛下傷勢如何?”

她是左相,內侍長不好瞞她,據實回答,應殊亭震驚,“可曾遇襲?”

皇帝不言,隨行的侍衛更是守口如瓶,他只說道:“陛下去了相府,回來後,身上便帶了傷。其實,我猜測是與顏家有關。”

按照皇帝的性子,能傷了她,又不計較的唯有顏家。弒君如同謀逆,整個金陵顏家都要被誅殺,金陵顏氏如大廈將傾,不複存在。

應殊亭聞言,眼皮跳了又跳,“怎麼會是顏家了。”

鎮國公因為臨安郡王妃的事情惶恐不安,怎麼會行刺皇帝,顏家諸人沒有這個能力。

難道是老師舊屬?

內侍長神色晦澀,道:“若真出事,我不會放過顏家的。”

“陛下的傷勢如何?”應殊亭穩定心神,此前當務之急是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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