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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有毒啊。

提及傷勢,內侍長咬牙,“刀上必然帶了毒。院正在解了。”

“不如召原山長過來,聽聞是她解了老師身上的毒。”應殊亭建議,當年左相五感盡失,是原山長千裡趕來救好的。

且此人不涉黨爭,不涉官場,請她來再合適不過了。

內侍長定神,道:“也好,我派人去。”

“不,我讓鴻臚寺卿去。”應殊亭擔心顏家出事,她必要保住顏家的,讓季秦去一趟金陵顏氏,找到陳夫人詢問清楚,她不信顏家的人,只信陳夫人。

內侍長也是六神無主,催促一句:“要快些。”

“好,我去安排。”應殊亭渾渾噩噩,若是左相舊屬動手,她該怎麼解救顏家?

出了宮門,她趕往鴻臚寺,陛下免朝,季秦快活多了,躺在屋內,吃著葡萄。

她大步過去,將躺椅上的人揪起來,道:“你去一趟金陵。”

“我有病還是你有病?”季秦暴怒,“你瘋了,一年一趟金陵,我告訴你,今年清明我讓人去拜祭老師了。陛下都挑不出我的毛病。”

應殊亭欲言又止,季秦一把推開她,抬手整理衣裳,一副見鬼的模樣。

應殊亭深吸一口氣,湊近她耳畔低語道:“陛下遇襲,極有可能是老師舊屬所為,你去金陵詢問陳夫人,刀上可能有毒。你快馬加鞭,不要耽擱,陛下若是出事,內侍長說了,讓顏家滿門陪葬。”

“你莫開玩笑,我沒聽說陛下遇襲……”季秦收斂一番,“陛下不是病了?”

“是毒,你先去請原山長入京,再去找陳夫人。要快,陛下與顏家系於你一身了。”應殊亭惶恐不安,渾身軟了下來。

季秦坐了下來,摸摸自己的臉頰,“是誰想不開做的?瘋了嗎?”

殺皇帝洩恨?你看看那是誰,她死了,朝廷大亂,民不聊生,這就是洩恨嗎?

小皇帝還沒成親,無後嗣無儲君,這不是蠢貨幹的事情嗎?

“趕緊去,你還坐下來。”應殊亭氣個仰倒,“找你媳婦的時候,跑得比兔子還快,這個時候磨磨唧唧。”

“我去、我這就去。”季秦被罵了一頓,迅速爬起來,“你給我寫假條,別忘了。”

應殊亭長喘了口氣,扶著躺椅扶手坐下來,抹了抹額頭上的汗水,俯身躺下,掙紮不起來。

半日的時間,如同度過漫長的一生,這究竟是哪個不要命的人做的?

金陵的夏日,如同悶熱的火爐,可依舊擋不住人勾欄聽戲,遊山玩水。陳卿容早就出了孝期,她又是悶不住的性子,日日出門。

她的女兒,恰恰與她相反。顏執安將自己關在書房裡多日,日日翻閱古籍,又將家中祖先們留下的書籍翻閱一遍。

依舊將目的地定在了宣州。原浮生勸她換一處,畢竟事不過三,第三回再失敗,丟人可丟大了。

她抬手,瑩白的指尖拂過輿圖上宣州二字,沉悶不解,門外有人無名來敲門。

“主子,京城來人了。”

“夫人呢?”顏執安未曾在意,收回手,長身玉立,苦苦思索。

無名推門而進,道:“夫人去聽戲了,原山長也來了,是原山長將人引來的,京城出事兒的。”

顏執安的心思都在尋礦上,聞言,依舊淡漠,“何事?”

“您先隨我出去,不大好說。”無名低下頭。

顏執安這才回身,衣袂翻飛,姣好的容顏落入無名眼中,思索一番,“誰來了?”

“鴻臚寺卿。”

“不見。”顏執安聽到季秦的名字便覺得頭疼,又來做什麼,一年一趟,這裡都快成她老家了。

無名依舊低著頭:“山長說事情緊急,您若不去,會後悔。”

“哪裡就有那麼嚴重?”顏執安輕笑一聲,周身冷意揉進無奈的笑容中,似乎不在意,三娘總說她會後悔。事已至此,可她怎麼會後悔呢。

也沒有後悔的餘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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