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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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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春蒐前夕,綿綿的春雨終於停了。

地還沒幹透,平鋪的磚石深一塊淺一塊,像是不均勻的斑點,淑敏引人回了長樂宮,在前廳停了停腳步,然後獨自進了內殿:“公主,人帶來了。”

內殿裡點著祛濕的香,有股淡淡的藥味,不算好聞,皇貴妃應了一聲,拿著金釵在頭上比劃:“讓他等等罷,不急這一時半刻。”

淑敏點頭應了,一旁的宮女便上前替她簪花,笑道:“皇上疼娘娘,這花釵真漂亮,紅豔豔的,做出來的山丹花跟真的似的……”

臺前的皇貴妃藉著梳妝鏡看了她一眼,正拿著那支金絲瑪瑙花釵的宮女臉色一變,忙跪在地上:“娘娘恕罪,奴婢失言了……”

皇貴妃盯著她看,眼神有些冷,卻不是在同她說話:“再像真的又如何?假的就是假的。”她取下那支花釵,扔在梳妝臺上,“將這釵子收到庫房裡去,到時候尋個由頭拿去賞人。”

一旁的太監聽了,忐忑道:“娘娘,這花釵是皇上特意叫內官監……”

“你要是心疼便賞給你,”臨出內殿,皇貴妃又側過身來,看向那太監,“插進你嘴裡好不好啊?”

太監一聽,嚇得雙膝一軟,面條似的跪在地上:“奴婢該死!奴婢該死!”

皇貴妃這才冷哼一聲,緩步出了門,淑敏落後半步,扶著她的手,道:“公主這兩日身子不爽快,不必為著這些人動氣。那花釵確實精緻漂亮,何必便宜了旁人?”

“精緻漂亮有什麼用?是能殺敵,還是能守城?”皇貴妃伸手扶鬢,捋了捋發間垂下的流蘇,“他今日來是為了什麼?”

淑敏搖頭:“沒有明言,只道是重要的事情,必須親自同公主說。”

言語間二人已到了前廳,等候許久的使者聽見動靜,忙從軟椅上起身,單膝跪地,以手覆心,朝皇貴妃行了一個危素人的禮節。

“願狼神保佑公主長樂萬年。”

皇貴妃沒應聲,徑自從他身旁走過,行至主位坐下,似笑非笑地看著他:“使者大人好忙啊,本宮幾次三番想請你來都難得一見。怎麼,是在射柳會上相中了哪家姑娘,日思夜想、魂不守舍了?”

皇貴妃沒有讓起,使者也不敢動,只能跪在原地回話,臉色卻難看起來。他低著頭,看不清表情,只能聽見粗啞的聲音:“順京的姑娘再漂亮,又何及公主分毫?您是危素人的美玉、草原上的明珠,是山丹花海中最漂亮的那朵花。只有您這樣的女人,才能作為寶物,獻給大楚的皇帝。”

這句話分明是誇贊,使者的語氣中卻帶著嘲弄與譏諷,皇貴妃臉色一沉,危險道:“部族無人了嗎,竟叫你這野出天的家夥來順京放肆?”

使者微抬起頭看向面前的皇貴妃,一雙眼睛微微上挑,帶著挑釁:“小人出身低微,幸得汗王賞識方有今日,若有粗鄙之舉冒犯公主,還請公主恕罪。”

皇貴妃顯然不欲與他多費口舌,聞言冷哼一聲,冷漠道:“你來尋我所為何事?”

“山西傳來密報,段雲平多日不露面,大概已經死了。”

使者挺直了脊背,仰首直視皇貴妃:“圖歡也得到了訊息,忌川的部隊不日便將兵臨雁門關下,現在邊軍人心惶惶,正是讓傅寧上位的好時候。”

“這是你們的事,同我說什麼。”皇貴妃收回目光,耳畔卻響起那日建寧帝話中的試探與警告。

他是不是已經知道了什麼?他知道傅寧是內閣的人、是我們的人嗎?

她微蹙著眉,手不自覺地揪住了帕子,使者似乎還在說什麼,但她已經沒心思去聽了。

山西的密報,誰的密報?為什麼她不知道?為什麼好像除了她,誰都知道?

一股莫名的恐慌如潮水般席捲了皇貴妃,她突然不安起來,想:他們可以信任嗎?

好像可以,又好像不可以,他們都有秘密,建寧帝有、楚鳴珂有、赫連昭有、眼前的這個使者有,甚至她的母親、兄長,都有不能告訴她的秘密。

“公主?公主?”

使者的聲音喚回了她的思緒,皇貴妃重新看向他,卻是問:“你們這些時日都去了哪裡?順京城到處都是錦衣衛和番子,有被發現過嗎?”

廳中的使者聞言蹙了蹙眉,似乎不明白她為什麼突然問起這個,但仍是道:“順京諸營都悄悄走了一遭,已摸清了武庫司的位置,不曾被發現。使團中有不少在雁門關下出生的孩子,混了中原人的血,長得不像危素人,一般人認不出來。”

是真的沒有被認出來,還是已經被發現了,卻有人在欲擒故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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