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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錢一串

那人也沒想到徐安歌嘴上一套,行動起來又是一套,冷不丁就和吊在半空的徐安歌來了一場相隔數尺的對視,接著轉身就跑!

徐安歌踩著屋頂直直在那人面前降落,一把揪住了他的後衣領:“你跑什麼?”

“啊啊!啊——”那人叫得悽慘,好像徐安歌方才不是揪住了他衣服,而是暴揍了他一頓。

那人聲音又尖又油,一叫就像猴兒嚎破了音,魔音灌耳,徐安歌還離得特別近,耳朵都要被震出鳴響了。

“嘶——”徐安歌一臉忍受不了想捂他嘴。

也就是這一瞬間,那人手中突然閃出了一把銀刀,直沖徐安歌頸部割來!

冷厲的銀光離雪白的脖頸只有一步之遙,一切下去便是汩汩流淌的紅,眼看就要得手,那人忍不住就先心跳急促,然後——眼睜睜看著自己的銀刀被輕巧地接住了,在那雙骨節分明、面板細膩的手上好像一把樣式奇特的銀簪子,漂亮又無害。

那人汗毛都豎起來了,悲哀地想這次真是天要亡我!

突然,抓住了他的“惡人”慢條斯理道:“錢一串?錢兄?咱們能不能坐下好好聊聊?”

“啊?”那人——也就是錢一串懵了,轉頭看著眼前這俊俏的小郎君。

徐安歌見這位被叫過名字後瞬間停頓的反應,總算確認了他的身份,溫聲安撫心跳過速就要昏過去的可憐漢子:“莫慌,我真是來送信的,杜老爺給你的信。”

錢一串聞此瞪大了眼睛,也終於鬆了一口氣。

————

待兩人講好緣由,和平地坐上飯桌,已是午時了,南街外人又多了起來,錢一串擺了兩盤油水都少得可憐的小菜在桌上,說著去灶房拿酒來,結果卻發現酒也喝光了,只好搓著手嘿嘿笑說:“家中吃食不多了,公子還多擔待。”

徐安歌走了一個早晨,也是餓極了,連平時挑剔的毛病都丟了,只顧著優雅地往嘴裡喂飯:“不要緊,能吃飽就行。”

再怎麼比,飯菜也比馬隊的幹糧好嚼,馬隊的那些粗麵糙米才是真嚼得他喉嚨疼。

錢一串臉上掛著笑就坐下了,他扯了扯衣角,等徐安歌吃了大半碗飯才忍不住問:“小公子啊,不瞞你說,我家今天早上已經來過一回歹人了,你說這些人會不會都跟害了杜老哥的那些人是一夥兒的啊?”

徐安歌找不到湯,自己嚥了一口白開水下去解渴:“很有可能,所以這段時間我就先幫你找個安全的地方待著……”

“哎哎!”錢一串嘿嘿地笑著,看著還有些不好意思,“不必吧,這多麻煩公子啊……”

徐安歌挑挑眉,從盛水的碗沿露出一隻眼睛盯著他看,頗有種看稀奇生物的意味——這麼老實嗎?都說了有生命危險還懂得為人著想?

錢一串看面前這小公子的眼神就知道他想錯了,忙解釋:“不是……我就是說要不我就跟著公子?”

徐安歌放下碗,陶碗磕著桌面發出砰的一聲脆響,他笑了幾聲:“你不覺得這樣更麻煩我嗎?”

錢一串臉上依然扯著笑,不過這會倒是說出了心裡的大實話:“公子,您叫人保著小人,不也是您的屬下在做事嗎?屬下哪兒有您厲害啊?”

“更何況,”錢一串強調道,“小人也不白受您保護啊,小人這兒可是有寶貝的!”

“哦?”徐安歌提著筷子笑眯眯地問,“什麼寶貝?”

羲和劍原料礦嗎?

錢一串湊近幾步,老神在在道:“羲和劍,聽說過沒?”

“……”徐安歌眨眨眼,禮貌地笑笑,心想他就隨便接了一句,沒想到還真是啊……

雖然他的目的的確是這個,但是錢一串不是杜老爺兄弟嗎?不應該不往外說嗎?

他之前以為勸錢一串開口得花好大勁兒,怎麼這麼容易就說了?

徐安歌閑閑地看錢一串賣了會兒關子,發現他還真是要把羲和劍原料礦有關的各種陳皮爛穀子事兒都翻出來,吹噓這個原料礦的厲害,趕緊趁早打斷了他:“嗯,這的確是寶貝,杜老爺同我講過。”

錢一串擠著眼睛笑道:“哦哦,原來公子你和杜老哥有交情啊,那這事兒就好辦了!”

他是真不把自個兒當外人,一聽徐安歌和杜老爺關系不錯,馬上連稱呼都拉近了幾分:“那廢話就不多說了,我親身去過那劍礦,可是能帶路的。小公子,要不你看這樣成不?我這段日子就跟著你,帶你去找礦,兩全其美!”

“……”徐安歌深感這是第二次錢一串給自己砸餡餅了,雖然他的確想讓錢一串帶路找礦,可他也太自覺了……

太輕松就達到目標的感覺讓徐安歌有些恍惚,看得錢一串都急了起來,又想再跟徐安歌吹一吹羲和劍有多好有多秒。

好在徐安歌很快截住了錢一串這個苗頭,說:“好,我們定個時候出發吧。”

別管是不是天降餡餅,只要能找到礦,一切都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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