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主,畫。”
他點點頭,攤開給傳信人看:“是這樣?”
“……”傳信人盯著那張彷彿給人換了頭的畫像,呼吸有些困難,“堂主,不是的……”
“那交給我幹嘛?”林柒年毫不留情地將畫退了回去,“重畫。”
傳信人和阿寶面面相覷,只能接著畫紙再次回了隔間,開始艱難地比劃。
“眼珠子不夠大……”
“不,耳朵再下去點……”
林柒年聽著他們在隔間討論的聲音昏昏欲睡,想著遲了一天大概也不會怎樣,大不了他明天多派點人出去找那個“徐安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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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綁住了錢一串,徐安歌就獲得了一個大容量多功能的布袋子,他從從容容地翻出了幹糧,然後又沒事找事地拖著錢一串走了兩步:“你這幾天到底都在幹糧上灑了什麼?這麼想我吃?”
錢一串的褲子快被他磨掉了,後面漏出一對光了半個的屁股蛋兒,風一吹,鳥兒涼,心也涼。
徐安歌一直拖著錢一串來回晃蕩也有些累,這會兒幹脆蹲下歇會兒,掰著幹糧餅,笑道:“對了,讓你試試,我就知道了。”
錢一串終於走了點反應,抬著死魚眼瞪著他,不過徐安歌根本不為所動,捏著他的嘴巴,還細心地把餅掰成小塊喂他吃。
灼目的陽光映在眼裡,把徐安歌的眼睛照得金燦燦的,看起來像是山中仙靈,然而在錢一串眼裡,這人就是惡鬼!
他竟然真的把幹糧都給自己吃了!
錢一串抽搐著眉心直想吐,徐安歌卻是笑眯眯地捏緊了他的兩頰:“我們糧食都這麼少了,還浪費實在是太對不起老天了。”
錢一串:“……唔!”你不是會射鳥嗎!
徐安歌笑著捏他的臉,還把他腦袋晃蕩了兩下:“說什麼?我沒聽見。”
“唔唔!”
“哦,抱歉,忘了你現在說不了話。”
“……”
徐安歌看著他死沉著臉瞪自己,回了他一個溫和的笑容:“別瞪了,你把這玩意兒吞下去我才會鬆手的,你要跟我比咱倆誰耗得起嗎?”
說著,他竟往指尖傳輸出了一段凝練的內力,錢一串感覺他兩頰邊上的手指附近溫度正在升高。
從半涼成了溫熱,而後一路往滾燙飛奔而去。
“唔!唔——”親身感覺自己正被加熱的體驗是很奇妙……和恐怖的,至少錢一串的血管已經蹦躂得不像話了。
“除非告訴我解藥在哪兒。”徐安歌看他掙紮得痛苦,笑吟吟地補充道。
錢一串象徵性地猶豫了片刻,而後不停點頭:“唔!嗯!唔!”
這家夥終於鬆口,徐安歌才放開了他,在他指揮下從布袋夾層裡拿出了一個小黑瓶子。
然後在徐安歌的二次威逼下,錢一串又被壓榨出了一個白色的瓶子——這是□□瓶。
徐安歌那些兩個瓶子,開了蓋兒地研究,錢一串正趴在地上啃泥巴:“我都告訴你了……咳!咳咳!你,你幹……什麼?!”
徐安歌舉起了手上的兩瓶藥丸子,寬慰:“沒事兒,我只是給你餵了這瓶黑色的解藥而已。”
“……”錢一串臉綠了。
徐安歌要看笑了:“錢兄啊錢兄,你嘴裡能有一句真話嗎?”
“……”錢一串臉徹底黑了,“徐安歌,你到底要對我怎樣?折騰死我嗎!”
徐安歌輕笑,撐著膝頭站起來:“別這麼說,你這麼有用,我怎麼捨得弄死你。”
難得抓到一個會疼會害怕,能威脅得了的“無痛教”人,可珍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