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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有名之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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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生若夢為歡何?

人生之於快樂耶。

浮生若夢幾度悔?

轉瞬即可逝而別。

浮生若夢歲月中,

快樂之事及時行。

浮生若夢旅程上,

不必該行太認真。

現在的豬姑娘有名了,覺得這二五年的光陰也不是太長的時間,在這人世間再隨便活個四五十年也不成問題,畢竟都說人生七十古來稀,七十歲活到也就差不多,老老實實地活了這麼一輪回。豬小玉浮生若夢,歡喜冤家幾何?浮生若夢,若夢非夢。浮生何如?如夢之夢。浮生若夢,幾度輪回。浮生若夢,與誰為仇?雲煙過眼,與誰結怨?豬小玉一生為了情,一個情字活一生。豬小玉一生如同夢一樣恍然而過,留下的都是人生。

不知不覺間的豬小玉,只怕是遙遙的彼岸徘徊,複又徘徊,終未能走進,命運偏偏喜歡開玩笑,眼瞅著夜明珠要有些眉目了,可出現的再熟悉不過的身影,只是讓自己失魂落魄得無法直視。

一封信件,抖著手讀完,一瞬間皆有同樣的惘然若失之感……浮生若夢,一萬個人有一萬個說法。浮生若夢,豬小玉心裡有些虛,但是轉念一想,明明就是他招惹我的,從第一次的搶奪夜明珠,再次的相遇對短詩,我對出了他理應還欠我個人情,本該好好謝謝我才是。可是,自己這個急性子,還沒來得及得到他的感謝,就一個勁指認他是偷盜夜明珠之賊,這可是腦袋搬家的大事啊!換誰都不會承認吧,想著那身段和晚上的影子一模一樣的感覺,心裡有罵上了:白瞎了你個偷夜明珠的賊,居然還敢跟本山寨女王提一世情緣的事。

豬小玉心裡是又愛又恨,憋了半天也沒憋出個所以然來。在無所事事的夜晚,窗外的桂花壓滿枝頭,想起“人閑桂花落,夜靜春山空”,夜的墨色歡喜地汲取著人間的暖色,在黑夜裡跌倒,夜裡思念酸楚向誰傾訴?浮生若夢,掩袖一笑彈指間。

豬小玉長舒了一口氣,想要仰天大笑,可是心裡還殘留著夜明珠的味道,笑聲還沒笑出來就莫名地消散,有一瞬的茫然不知所措……心底一片苦澀。抽了抽嘴角,愛恨交織在一起,有一點酸澀的淚水的味道。

猛然想起書上說,所謂,古代老莊學派認為人生在世空虛無定,於是稱人生為浮生。莊周曉夢迷蝴蝶,一個彩色的夢,被夢醒後的現實無情地摧毀,人生也不過一場大夢,不過幾度涼秋。不過這“浮生若夢”的境界,並非是誰都能達到。

“豬小玉啊!豬小玉,那個啥?愛情。嗯?愛是什麼來著?”豬小玉一邊心裡嘀咕著,一邊低頭看自己當下的人生,再看看身邊旁人的人生,時之習俗多深鎖在閨房之中。然則,浮生若夢,幾度輪回,終有一人不悔,山寨女王豬小玉憐之,為何如今為何如今尚未遇終生之伴侶乎?滾滾紅塵,誰與我同醉,茫茫人海,誰給我安慰?止住淚水,想展翅高飛,漫長的夜,誰與相伴相隨?

豬小玉......應該是進入戀愛狀態了吧!愛情是一條不歸路,愛或不愛?都是很難抉擇的事。愛怕受到傷害,不愛又怕錯過今生的緣分。愛要奮不顧身地去試一次,遍體鱗傷也好過波瀾不驚……可知我多不想,多不想,如此平凡了卻一生,未能用力地對你說愛。然而,這句話,即使是千萬遍,也依然無法完盡地表達愛意。除了你,無人可全力欣賞我的肥美;也除了你,無人可完全懂得我的心。偏偏遇上了偷盜夜明珠的歡喜冤家,造化弄人。

古語有雲,人生四大喜:他鄉遇故知,金榜題名時,吟讀情書痴,洞房花燭夜。作家界的紅人說:“要用文字打敗時間。”人會隨肉身而死亡,但是文字不死不滅。人本就一生一世,有來無回,可能生而為人,最痛苦和最幸福的就是可以體驗各種情感,相比較於動物理性的情感需要,一要驚喜,二要喜悲,得以釋放亦驚亦喜亦憂亦悲活了這麼一生,這一生難得的經歷。

豬小玉傻住了,一時也有些愕然。其實,時間在某一時刻是靜止的,當閱讀時,也許“朝朝不見日,歲歲不知春”。草木千年都成精,人生來是尋常人,如此便是這般庸碌無為了一生。

“可是......可是......這樣平庸了卻一生,我是覺得不甘心啊!”豬小玉總之是不想山寨女王就這樣過完一輩子,這樣碌碌無為越發會覺得自己是太傻了。放著山寨女王一寨之主不好好幹,我我我淨想這些情啊愛啊滴,情從哪兒愛回哪兒去?愛咋滴咋地?

如此一想,豬小玉越是想控制越控制不了自己。“別!別讓愛來煩我!除了愛,那玩意兒不懂,我什麼都可以做!什麼都可以做!就是不要拿什麼愛不愛的來煩我!”豬小玉這麼一想,又兀自笑了。從未見過山寨女王會有如此這般為難自己,也許是有了名,有了夜明珠偷盜同伴,從此便不再寂寞。

因為不再寂寞,也就多了煩憂,萬千等待,只為你而來,這生千年難遇這一人。這一生畫地為牢只為你,仗劍浪跡天涯,遇見終南山永不消散的煙花…低下頭,並不是像現實妥協,對幻想失望,而是看清自己的腳,重要的是該往哪裡走,而不是該往哪裡想?不要把這個世界想得很深,不要沒來得及去抬頭看漫天的星光有多璀璨,不要輕易丟掉那些情懷和野性,不要讓自己變得世俗。

豬小玉慢慢地細數那些和夜明珠有關的往事,迎著夜幕昏暗的光,有一個熟悉的身影緩步踏來,但不知為何,看見他一手奪走夜明珠,一手遞過來信件,笑含殺氣的模樣……竟覺得格外和諧。突然就原諒了較真的往事,心裡感覺很輕松,飄飄然,往前奔走......誰的人生不是一場夢,痴心欲問今生事,唯見輕煙入九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