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你沒事就好。”姚副將長舒一口氣,今晚接到朱世子的命令,馬上就領著上百個精兵強將順著懸崖地下分頭尋找了,還好,王爺果真吉人有天相。
“哈哈,本王沒事,讓弟兄們擔心了。”
“王爺,您的胳膊?”姚副將看到了燕王包紮著的胳膊。
“沒事,一些擦傷而已。好了,趕緊回吧,這安妃受了驚嚇,得趕緊回府了。姚副將,你帶著弟兄們先回軍營,本王陪著安妃和秦管家他們回府。”
“是,王爺。”
回到府中,已經是後半夜。
碧蘿一夜沒睡,寧夫人也還在明月閣等著。
“小姐,小姐,你可回來了。嚇壞碧蘿了。”碧蘿激動地拉著汐月手,把汐月前前後後檢視了個厲害。
看見完好無損的汐月,碧蘿和寧夫人懸著的心總算是放了下來。
“臣妾參見王爺。”寧夫人看見身後的燕王給他行了個禮,寧夫人眼尖,先看到了燕王胳膊包紮著,血都滲了出來,很是心疼:“王爺,您的傷,讓臣妾看看。”
“嬰寧,不要緊的,這麼晚了,你還在這裡等安安嗎,”
“是啊,寧姐姐,讓你擔心了。”汐月見寧夫人和碧蘿一直守在這個時候,心裡很是感激。
“說哪兒的話呢,你是我親眼看著出府的,你說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怎能心安的。”寧夫人顯然對於今日自己勸汐月出府的事情很是愧疚。
“好了,我的好姐姐,不要擔心了,好不好,這不能怪你,要怪就怪那個要害我的人處心積慮吧。好了,今日也不早了,你就和我在這明月閣歇了吧。”汐月不想寧夫人這麼晚回去了。
燕王見汐月挽留寧夫人,自己也不好賴在明月閣不走,就只得回祥瑞軒。
這祥瑞軒中,淑妃和朱高幟也是著急萬分,這秦管家來報,說燕王和安妃平安無事,淑妃徹底舒了口氣。
還好,沒有釀成大錯。
差開下人,淑妃緊緊握住朱高幟的手:“幟兒,這老天保佑,你的父王總算沒有什麼事兒,幟兒,今天這事情,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任何人跟前都不要提起,你父王要是問你今天白日在哪兒了,你就說幾日不見孃親,有些想念,回府中來看娘,娘身體不舒服,你就一直陪著娘,哪兒也沒去。千萬記住,你今天哪兒也沒去。咱娘倆的口徑一定要一致。切記。”
淑妃好好叮囑了朱高幟半天,朱高幟連連點頭應允。
淑妃知道燕王向來英明,他要是追究起來,恐怕會對幟兒不利。
“幟兒,那些人你都安頓好了嗎。萬一要是被你父王找到了,豈不是事情都要敗露。”淑妃還是有點不放心。
“孃親,放心。他們已經……”朱高幟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什麼。都處理掉了。”
朱高幟點點頭。
父王出手可真快,那兩個小螻蟻還沒反應過來就被父親用短刀劃過脖子,血濺當場,要不是那個‘冷麵殺手’沒有反應過來,被他攻其不備,那麼自己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不過還好,總算是殺人滅口,免去後患了,今晚那些人的屍體,朱高幟已經派人下懸崖尋找父親的時候,讓手下掩埋掉了。
想必父王即便是再英明,他也無從下手了。
“幟兒,那封信呢。那封信會不會讓你父王看出什麼端倪。”淑妃想起那封匿名的信件。
朱高幟不得不佩服孃親的滴水不漏,有時候她的思維,她的冷靜甚至要好過男人,朱高幟知道母親也是一個善於隱忍的人,她何嘗不恨那個安妃,可是她能在碰了父王的釘子之後,馬上轉了一個彎,馬上對這安妃客客氣氣了,還鞍前馬後地給她和父王張羅起了拜堂儀式的事宜。
換了任何一個女人,根本做不到。
“應該不會吧。一封信而已。會臨摹寫字的人多了去了,父王應該不會懷疑到我頭上吧。這府中的眾多姨娘們也早就對那個安妃恨之入骨,製造這假信的嫌疑人多多了。再說母親不也說了,孩兒不是一整日都在這裡陪著孃親嗎。”朱高幟揚揚眉頭,示意淑妃不要太過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