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孃的心還是緊緊揪著呢。幟兒,你能走到今天這個地步不容易,你父王那麼信任你,眼看這將來的基業可都是你的,你不能因為這件事情功虧一簣。以後萬萬要記著,不能意氣用事了。凡事多動動腦子。”
“孃親教訓的極是,孩兒知道了。”
正說著,燕王到了。
他今日滿身的疲憊,拖著沉重的步伐進了祥瑞軒,淑妃趕緊迎了上去,“王爺,您沒事吧。你的傷要不要緊,我趕緊去找郎中給你好生處理一下。”
“是啊,父王,您傷的不要緊吧。那幾丈深的懸崖,好險的。”朱高幟也問著。
燕王好生困頓,坐了下來,緩緩地問,“我沒事,小事而已。幟兒,你怎麼還在這兒,沒有回軍營嗎。”
“父王,今日一大早孩兒就來看孃親,她身子不大好,孩兒想陪陪她,不想午後剛要回到軍中,就聽說這府中出事了,父王也奔往瞭望月峰,孩兒怕母親著急,趕著出去安置好軍中的事情,差了姚副將率人去上山尋你,孩兒唯恐孃親為這事心急上火,有個什麼閃失,就先回府中陪著孃親順便等著父王的訊息,看到父王沒事,孃親和孩兒也就放心了。那既然父王回來了,孃親身子也沒什麼大礙了,孩兒這就回軍營中去。”朱高幟想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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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深更半夜了,你去哪兒啊,今日就在府中歇了吧。”燕王阻止了他。
“是。父王。”朱高幟轉身欲走。
燕王叫住了他:“哦,對了,幟兒,我覺得今日這件事有些蹊蹺,明日你再去望月峰好生看一下,今日父王在落崖之前,殺掉兩個人,還有一個為首的,戴著銀色面具,好像人稱‘冷麵殺手’,他還活著,出了這麼大的事情,想必他已經逃之夭夭了,你趕緊打聽一下他的下落,儘快把他的畫像張貼起來,就說是殺人嫌犯,你們就是掘地三尺也要把他給我找出來,我要問問他,這件事的幕後黑手是誰。”燕王想著有些憤怒,今日他差點因此而喪生,也差點因此失去他的安妃。
“父王,這個,這個好像……”朱高幟吞吞吐吐。
“好像什麼,直說。”燕王劍眉一揚,滿是怒火。
“孩兒和姚副將上那望月峰的山頂尋您的時候,見這山頂上可不止兩個死人,你說的那什麼‘冷麵殺手’,小腹受劍,已經,已經死掉了,孩兒只得讓人把這些屍體給處理了。”
燕王若有所思,“看來是殺人滅口啊。這人還真是處心積慮,膽大妄為,居然敢冒充本王的身份把安妃從這燕王府中接走。本王要是查到了,定是把他碎屍萬段。”燕王眼睛裡冒著火,什麼人敢太歲頭上動土呢。
朱高幟見父王這般惱怒,後背不禁陣陣發麻。
“王爺息怒啊。這事兒慢慢來,著急不得的,可別氣壞了身子。”淑妃趕緊上前撫摸著燕王的胸口。
“是啊,父王,可別為這事氣壞了身子。孩兒給您慢慢查,定要查出幕後主使。”朱高幟也趕緊說著。
恰逢這時,管家請來了郎中,郎中拆開燕王受傷的胳膊,開始處理傷口。
“幟兒,時候不早了,這兒有我呢,你先下去休息吧!”淑妃趕緊向朱高幟使了個眼色,示意他趕緊離開,不要再談及此事。
朱高幟告辭離開,他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
從祥瑞軒出來,朱高幟的心情無比沉重了,這件事情他知道父王一定會追究到底,不會不了了之的,那就意味這自己要自保,必須找一個替罪的羔羊了。否則,父王怎會善罷甘休,他定會把此事深究到底的。
淑妃伺候著燕王處理好傷口,郎中退下。
“王爺,您這受了傷,那明日這拜堂儀式您看是不是推後些日子呢。”淑妃試探著問燕王。
誰知燕王說:“不用了,這幾日勞師動眾的,賓客也早已經通知了,再去挨個兒告知日子延期,也怪麻煩的,明日的儀式照舊。本王答應過給安妃一個體面的儀式的。”燕王一說到安妃,就連眸子裡也飽含著甜蜜。
這種甜蜜讓人不由得妒忌。
淑妃見勸說無果,無可奈何。
看來是什麼也阻擋不了燕王和那個安妃拜堂的決心了。
“那好,王爺已經後半夜了,您早些歇息吧。”淑妃安頓好燕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