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裡,秦浩才一驚。
靠,我怎麼被沈月恆給繞進去了?
跟了他的節奏比?
說好的我控場呢?
“那這麼說我還真得謝謝這搓澡的師傅了?”秦浩努力把上面的話題營造出一種開玩笑的氣氛。
讓自己不要那麼出糗。
“唉不用了,旁邊拔罐子的師傅人家送兩本呢。”
“我真沒想到,我這本書還有那麼廣泛的群眾基礎。”
秦浩強顏歡笑。
“好了,我們不討論書的事情了,我知道沈老師的家庭是一個普通的工人家庭,之前的生活並不富裕,那你現在想起這些事來的時候,心裡就沒有一絲酸楚?”
秦浩準備開始進入煽情的節奏。
“沒有,因為這是我一生的財富,前兩天有一個朋友用簡訊給我發了首詩,我看了一遍,我就倒背如流了,叫未曾清貧難成人,不經打擊老天真,自古英雄出煉獄,從來富貴入凡塵,醉生夢死誰成器,破馬長槍定乾坤,後邊就記不住了。”
“您不是倒背如流嗎?”
“是呀,正著背誰能背得下來呀。”
下面的觀眾也都笑了起來。
秦浩鼻子都氣歪了。
他算是看出來了。
沈月恆這是插科打諢,就是不想配合自己煽情的節奏。
每次當自己要煽情的時候,沈月恆不是打岔,就是裝傻充愣,根本就不給自己施展大招的機會。
倒是把沈月恆的幽默給凸顯了出來。
“那說說沈老師的父母吧,含辛茹苦把孩子拉扯成人,一定吃了很多苦,遭了很多罪吧?有沒有什麼可歌可泣、感人肺腑的事情可以和大家分享呢?”
說著秦浩的暗中打手勢,現場的音樂一變,變得更加抒情起來。
顯然,這是秦浩的又一個套路。
非得沈月恆弄哭了不行。
沈月恆沉默了一下。
講講父母拉扯自己兄弟長大成人的事情,當然有很多。
特別是離崗那段時間,沈家的日子緊巴巴的,可父母還是盡最大努力保障自己兄弟的生活。他們捨不得吃穿,卻對自己兄弟從不願意委屈。
包括沈自立去輟學打工,那也是他自己的主意。
可現在這明明是一個鴻門宴。
看著秦浩那偽善的臉,沈月恆根本就沒有傾訴的慾望。
於是委婉地回絕。
秦浩則是不斷催促。
現場節目的氣氛就有些尷尬。
甚至連臺下的觀眾都覺察出現場的異常。
交頭接耳、竊竊私語起來。
“這節目沒法錄了!”秦浩把微型耳機扯了下來,有些氣急敗壞。
錄製暫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