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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七笙未料到，身後的榮悅什麼都還未說，就先低低地咳嗽起來。

撕心裂肺的，讓她忍不住想起了榮盛。

頓了頓，鳳七笙終究還是忍不住坐起了身，側頭看了一眼榮悅，“你怎麼過來了。”

“來看看你。”榮悅和她保持了點距離，沒走太近，一開口，咳嗽得愈發厲害，聲音回蕩在偌大的宮殿裡，有點嚇人。

鳳七笙掀了被子下床，“你怎麼了，咳嗽得這麼厲害，看大夫了嗎？”

“我沒事，你別起了。”榮悅摁住了她，“我就是想你了，來看看你。”

……他們上一次分開確定是今天上午嗎？她記錯了？

還是榮悅病糊塗了？

鳳七笙皺眉，“你到底看大夫了沒。”

榮悅搖頭，“太醫看過了，我沒事，我明天要去一趟邊境，歸期不定，就想著來看看你。”

邊境，榮盛死的地方嗎？

鳳七笙一怔，“去哪裡做什麼？”

“那邊出了些事，我不放心，也想順道再去那裡祭拜一下大哥。”

“我也要去。”鳳七笙猛的坐起，抓了榮悅的手腕。

隔著衣袖都能感覺到她手心的熱度，榮悅怔怔的看著他，“七笙……”

鳳七笙被他火熱的目光盯的臉上一燙，鬆了手，態度卻依舊堅定，“我也要去。”

“七笙，路途遙遠，你身體不好，還是好好休息吧，我下次帶你去。”看著鳳七笙亮晶晶的眼睛，榮悅怕自己忍不住答應了下來，連忙轉過身。

“榮悅！”鳳七笙跺腳。

榮悅停下了腳步，卻不敢回頭。

“我也要去。”

沉默了一會，榮悅斟酌了下字句，重新道，“七笙，你現在身體還虛，好好休息，等下次，下次我帶你去，好嗎？”

說完，榮悅快步走到殿門，伸手推門。

“榮悅，我一定要去。”鳳七笙看著他的背影，態度很堅定。

榮悅的手僵在那裡，半晌，才嘆了口氣，“好，明日我們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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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境。

天氣晴朗，潔白的雲朵在透藍的天上高掛著，顯得很是寧靜，用力仔細一嗅，卻能聞到空氣中的血腥味。

不濃不淡，絲絲縷縷的纏繞著人的嗅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