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郡國公府來送禮的管事打發走了,長公主一雙鳳眼掃向了我,說:“你可有什麼事情要交代的?”
我“呵呵”地衝著長公主笑了兩聲,看了一眼寧王老爹和大山,他們好像沒有要幫我說話的意思,我只得給長公主如實交代咯。
聽完我說的話,長公主沉默了好一會。
我以為她因為我偷溜出去的事情要生氣,趕緊從嬤嬤手上接過一把拂塵,跪在地上,雙手逞給長公主,“請母親責罰。”
大山見我跪下了,他也趕緊跪在了一邊,誠惶誠恐地說:“長公主,是小的沒有勸住郡主,小的失職,請長公主責罰小的吧。”
長公主卻沒有說話,可能是在想著怎麼給我關禁閉?
我可憐巴巴地看向寧王老爹,老爹卻輕輕“噓”的一聲,讓我安靜。我只好好好跪著,等長公主“降罪”。
“旦兒......”長公主突然叫我。
“哈?母親請說,無論如何,旦兒都認罰。”我將拂塵舉到長公主面前。
長公主沒有接過去,只是帶著一股不明的神色問我,“你近日是否遇到了些什麼事?”
“母親為何這般說?”
“總覺得你像是兩個人似的。”長公主的話很輕,卻重重地敲擊在我的心上。
我有一點慌亂,像是被被人窺探到了心底最深的秘密。怕自己手抖被發覺,我將拂塵放到了地上,兩隻手掩藏到了衣襬的後面。
“母親多慮了,我還是旦兒你和父王的旦兒呀,難道母親認不出來?”
“你確實是旦兒,但是有時候你又不像旦兒。一個人的性情變化這麼快這麼大?是不是你遇到了什麼事,母親不知道?”
我緊握著雙手,努力讓自己的聲音平緩,說:“若是旦兒說自己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夢裡,因為旦兒性情頑劣、惹是生非,最後害慘了母親和父王,還險些把自己的命給搭進去了,母親是否會信?”
長公主沒有立即回答我,我便又接著說:“夢醒之後,旦兒想過自己以往做的事,深感愧對母親和父王。又都說夢是預兆,旦兒不想一錯再錯,應了夢裡的結局。所以旦兒想痛改前非,與父王和母親好好活著,不再害父王和母親擔憂了。”
說完,我深深地給長公主和寧王叩拜了三次。
寧王老爹首先心軟了,話裡帶著些許的虛弱,說:“長公主,旦兒還小,以往做事難免有些不妥,但是旦兒這幾日的表現,不就證明旦兒在努力改進了嗎?我們應該給她長大的機會。”
長公主看了看寧王,寧王眨了眨眼睛,眼裡滿是溫柔和期盼,她臉上的神色便也柔和了許多,對著我說:“旦兒,母親責之深,便是愛之切;雖說你不可任性胡為,但是母親卻也不希望你是那種忍氣吞聲、白白吃虧的性子。這一點,你可要牢記了。”
雖然這時我還不太懂長公主的這句“忍氣吞聲、白白吃虧”是什麼意思,但是,很快我就明白了。
三兩杯酒下肚,我竟是有些燻醉的被抬回房裡的。第二日迷迷糊糊的時候,瑪瑙跟我說,珍珠在外間等著我了。
果然,大山叔的辦事效率就是很高,不管是請王鳶、崔顏,還是抓蘭兒,連讓他幫我把珍珠領回來都這麼迅速。
珍珠實實在在地看著我哭了一頓之後,便正式開始“復工”了。身為其boss的我,給她的“復工紅包”是一盒糖餅加一盒飴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