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隔不足一年,彥王再娶妻。
相比於上一次參加彥王婚禮的“吃瓜”心情,這一次竟是這般“蘇爽“的心情。
雖然,我知此時留在家中的鄭尤夕,心裡定是不好受,但是一想到盧敏即將迎來人生的“巔峰”,我便也能找到一份慰藉。
作者此時不知是否正在撓腮,她的男主又娶了,新娘再一次不是她的女主。
有可能,以後都不會是。
張燈結綵,喜氣盈盈,兩國聯姻,總比當時皇帝賜婚盛大許多。
本以為帝后同框,來主持婚禮,卻萬沒有想到,此時出現在皇帝身邊的不是皇后崔氏,而是皇帝新得的昭儀張氏。
美豔絕倫,絕代風華,大概就是這盛裝出席的新晉娘娘張昭儀了。此等風姿,已不知勝元宵之夜的那份清麗多少倍。
皇帝的滿面春風,滿堂百官的瞭然於心而不言,以及皇后突然的身體不適而缺席,都透著一股莫名的詭異,隱藏著一分令人不安的氣息。
不出所料,我四下張望多次,都未曾見到齊王的身影,聽送禮前來的凌青說,齊王進宮為皇后侍疾,今日婚禮是不來了。
元宵之後,聽了一貫不理國事的寧王老爹嘀咕了一句,彥王大婚之後,皇帝打算將北境榷場商貿之事交由彥王監管。
如此,促成兩國邦交的齊王,便成了“功成身退”。為他人做了嫁衣的他,不日將赴東境,平定海事盜寇。
這一次,彥王的大婚,一切籌備事宜,皆是禮部著手,長公主及寧王,只是出席,卻也落得清閒。
坐著女客的花廳,又是烏泱泱的一片。找著了縫隙,我便又溜了出來,躲到了長廊外,目光所及的熟悉場景,便又想起了那曾同坐於此處的人。
甚是奇怪,今日竟是沒有見他。
“可是郡主姐姐?”
如鶯輕啼,此般喚我的未有崔顏一人了。
我轉身往回廊的垂角門望去,便見她燕兒般急步而來。
“竟真是。”她一上前便拉住了我的手,欣喜歡快,“方才在花廳一直覺著那身影像是你,便跟著出來了,沒想到還真是郡主姐姐。”
每次就別不見,她都能這般親熱,也是個難得的孩子心性。
我打趣她道:“這般久沒見面,你還能認出我身影來。”
我仔細看她,竟是長高了許多,一雙水靈靈的眼睛清澈,還透著一股小孩自得天真。
“若是看你得背影,我大概是認不出來你了。”
她一聽,樂呵呵地笑了,“不說是你,就連旭表哥都說我長高了許多,成了大人了。”
我佯裝嗤鼻,“只有小孩才會強調自己成了大人。”
她卻不不介意,反而挽上我的胳膊,像對著自己家裡地長姐一般,撒嬌道:“你回了京城這般久,竟是都不來找我玩兒呢?”
我嘟嘟嘴,裝作委屈,“你不也沒有來找我玩兒嗎?”
“呵呵”,她兩聲尷尬笑聲,撓了撓鬢角,有些難為情地說道:“前些日子頑皮,惹我娘生氣了,被關在家裡思過,到了元宵才重獲了自有。”
我無奈地笑了,用手指頂了她地額頭,“難怪。”
她卻追著問,“難怪什麼?”像個好奇寶寶。
“難怪你像個脫了籠子的雀兒一般,原來是剛被放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