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當時在太后宮中,張昭儀那番激怒皇后的作態,竟是故意為之,為的應該便是讓皇后看清皇帝的心,了結了皇后對皇帝最後的一點祈盼。
“你還真絕,竟還專門給你母后找個人來鬧心。”估計近來皇后在宮裡都不甚好過。
他輕嘆一聲,“早些讓母后看清也好,往後也就不會那般絕望了……”
“皇后後來可是信了你的話?”
“一下子當然是難以接受的,但是等母后開始循著我所說的話慢慢回想,她會信的。”
他抬起頭,坐直了身子,讓我偎在他的肩頭,說:“你只需記得,那紙張是我寫的,裡面寫的都是我前世的記憶。記得你是我的人,自始至終都是。母后自不會為難你的……”
“好!”我點頭應道。
躊躇了好一會,我便將自己心中的疑惑問了出口。
“你可知道是誰將這張紙交給了皇后娘娘?”
能從我的書房裡將這張紙拿到手的人,定是我身邊的人。知道這張紙對我的重要性和威脅性的人,不至於想要一下子將我與寧王府置之於死地的人,還能有機會面見皇后娘娘的人,會是誰?
“母后為曾說,只是往後你多留點心,莫要將這般危險的東西置於自己身邊了。”
這般危險的東西?
我身邊似乎還有一張!
“好。”看來,後面所畫的那張,便也要儘快銷燬了去。
他突然輕嘆了口氣。
我不禁莞爾,問道:“為何嘆氣?”
他伸手撓了撓我的髮間,道:“總感覺你不在我身邊,總是不夠安全。不若,在成婚之前,你先搬來這破曉院裡先住著,也省得我多擔心分了神。”
這又是說的什麼話?“哪有成婚前便進了你府上住的道理?整個大鄴都沒有這個規矩。”
當時隱月公主與彥王訂婚後,在成婚之前都是在皇帝賜的別院裡住著的,也未見提前到了彥王府上住著。
“平日裡沒見你多守著大鄴的規矩,這些事情上你倒是計較上了規矩來了?”他倒是數起了我平日裡的行徑。
平日裡我雖不大認可大鄴的些許規矩,但也算是個循規蹈矩的穿越者吧。
“畢竟於禮不合。”長公主和寧王老爹雖不一定在乎他人所言,但是少招些是非也不是什麼錯事。
他卻邪魅一笑,說:“我們八字都合了,於禮不合不算什麼。”
滴漏已是快顯二更天,是時候回去了。
我坐直身子,整理了一下頭上歪斜的珠釵,起身對他說道:“時候不早了,父王合母親應是知道我回了京城,定是在家裡等我,我該回去了。放心,我會顧好自己的。”
他也起身,抓了我的手,便又將人圈到了懷裡,無骨一般便又將頭壓在了我的肩上。
“今日在宮裡與彥王周旋,與母后周旋,我甚需要有人陪著舒舒心,你不可再多留一會嗎?”
話語綿軟,竟有三分女兒的嬌態,讓人不忍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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