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著紀母去做術前準備,蒔七帶來的兩個男人惡狠狠的拿槍指著醫生,那個醫生嚇得魂都飛了。
紀母是背上脊柱打的麻藥,下肢沒什麼感覺,但意識還是清醒的。
她瞥眼看見蒔七被推進了手術室,心底是說不出的歡暢。
兩邊手術同時進行,中間隔著一道簾子。
就在醫生快要取出紀母已經衰竭的腎髒時,外頭隱隱傳來了警笛聲。
紀母心中頓時咯噔一聲,隨著警笛聲越來越響,她的心跳得越來越快。
也不知過了多久,只聽嘭的一聲,手術室的門被人撞開了,幾個便衣舉著槍走了進來。
“蔣婧,你涉嫌販賣人體器官、走私軍和諧)火和毒和諧)品……”
紀母的腦子嗡嗡作響,她眼睜睜的看著簾子被拉開,沈攸那邊,根本沒有半點動手術摘腎的痕跡!
便衣們出去後便守在了門口。
手術室早已被汙染了,醫生手足無措的盯著已經開膛破肚的紀母。
蒔七緩緩從床上坐了起來,冷笑道:“愣著幹嘛?想讓她保外就醫嗎?”
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便衣們也沒有閑著,大肆搜查紀家的這幢別墅,紀母一直躺在手術室裡,也不知過了多久,麻藥的藥效一點點的過去了,疼痛感逐漸加重。
直到心電圖嘀的一聲變成了一條直線,紀母活生生的痛死在了手術臺上。
紀家因勾結d市馮家,走私販賣毒和諧)品和軍和諧)火,徹底垮了。
紀父被判了刑,紀明舒也算是逃過一劫,紀母和紀父將這些腌臢事都瞞著他,反倒沒讓他牽扯進去。
紀家一夜之間變了天,紀明舒深受打擊,連學業都沒辦法好好完成,最終只能退了學。
蒔七考上了a大,主修心理學。
自從那天之後,蒔七便再也沒有看見紀子蕭了。
後來聽底下的人說,曾經在紅燈區撞見過紀子蕭,穿著暴露,一臉的風塵樣,站在街頭拉客。也是,她就算是想去夜總會做臺也不行,畢竟整個h市的夜總會都是秦家的,只能淪為站街女了。
說起來也是諷刺,紀子蕭最終還是走上了她曾經最嗤之以鼻的那條路,她最瞧不起的那條路。
蒔七大二的時候,家裡突然收到了一封來信。
還是陳姨送過來的,蒔七看著信封才陡然想起來,這封信正是五年前,她和沈歸去d市旅遊的時候,在時光書店寫的信。
沈歸當時填寫的地址是紀家,可現在紀家的財産都被查封了。
那幢蒔七曾經生活過的別墅早就易了主,聽說現在是個小嫩模在住,陳姨還是在富人區工作,她認識小嫩模家的保姆,那個保姆出來扔垃圾的時候,恰好被她撞見了。
她一眼就看到了垃圾中寫有沈攸名字的那封信,所以有心將信帶給了蒔七。
蒔七忙不疊的拆開信封,將信上的內容看了一遍又一遍,臉上漾著止不住的笑意。
通篇她只記住了一句話,“如果你沒有當我是你哥哥該有多好。”
沈歸回來的時候,就看見她一臉蕩漾的坐在沙發上,手裡拿著那封信,茶幾上是時光書店的信封。
他也忘了現在已經是五年之期了,忍不住道:“怎麼我沒收到信?”
蒔七躺在沙發上,將信捂在心口回憶著,沈歸當時瞞著她很多事,她填的地址好像是貧民窟的那個地下室。
“我填的地址是咱們以前那個家。”
沈歸立刻掏出手機開始打電話:“對,你跑一趟,門縫裡有沒有一封信。”
蒔七看著沈歸坐立不安的在客廳轉來轉去,在他經過她身邊的時候,忍不住抬腳踢了踢他:“別轉了,頭暈。”
約莫著是過了一個小時的樣子,沈歸的手機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