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思睿、智宸,來得這麼早哇!”
正當大家你一言我一語聊天時,一個聲音闖入他們的世界,定睛一瞧,果然是柴伯庸。
而在他的身側,是許久未穿禮服的思楠。
一身漆黑蕾絲裙上,包裹著一層薄紗,領口處一顆指甲蓋大小的紅寶石點綴其間,精緻的盤發烏黑水滑,只是那張冷豔的臉顯得格格不入。
“楠楠,你怎麼來了?”思睿也是許久沒見妹妹了,忙上前輕捏她的手肘。
誰料,她卻隨意掙脫開,又漫不經心地整理袖口:“你們能來……怎麼我不能來嗎?”
“當然能了!你哥不是這個意思。”熊智宸替兄弟解釋著。
思楠沒有抬頭,挑起的眼眸與熊智宸直直對視幾秒,又滿不在乎地擺弄手包。
“楠楠,沒事兒多回家看看,張伯……都想你了,他的腿病越來越重,都快不能下地了!”
思睿語氣柔和,安桐還是頭一回見,即便是對靖兒,也沒有這般溫柔,想來……這個妹妹對他來說,有多麼重要。
思楠的瞳孔微微抖動,也就一閃而過,又冷漠著說:“知道了。”
“咦?你不是嫂子店裡的服務生嘛,怎麼也……”柴伯庸注意到一旁的安桐,一步步向前,不解地問道。
楊靖兒剛要上前,卻沒趕到思睿前面。
只見思睿一個健步,行至安桐身前:“她是我的舞伴,有名有姓,叫安桐,是我帶來的!”
安桐只待在他寬大的身後,暖意融融。
一聽這話,思楠猛抬頭,微微皺眉,仔仔細細地打量起眼前這位女子。
“是嘛?”柴伯庸吊高了嗓子,“你堂堂白會長,又長得玉樹臨風,多少達官顯貴的千金不能當你的舞伴兒啊,怎麼偏偏挑了一個……”
他不聽“嘖”著嘴,搖著頭,一副不太相配的表情。
楊靖兒終於忍不住了:“伯庸啊,所謂君子成人之美,你這麼聊天兒,容易沒朋友啊!”
“哈哈哈——”柴伯庸仰頭長笑,“嫂子還是這麼愛開玩笑,我就是問問,問問而已,安桐……不會在意吧?”
怎料,安桐卻邪魅一笑,又故作傷心:“哎……我這小女子的肚子不比宰相,能撐下一艘船,記得小時候,一隻野狗在我腳踝處咬了一口,我都疼死了,就想去找那野狗算賬,我媽勸我:怎麼算賬,難不成也要咬狗一口嗎?我想也是,便原諒了那狗,那麼大的事都能原諒,何況柴少爺你區區幾句肺腑之言呢!”
安桐繪聲繪色地胡說八道,聽得楊靖兒掩嘴而笑,一旁的熊智宸與思睿也抿著嘴唇控制著自己的笑臉。
柴伯庸當然也聽出她其中之意,可他不能爆發,畢竟人家並未說什麼,也只能吃個啞巴虧。
“果然是嫂子店裡的人,這張三寸巧舌,還真是妙語連珠啊!”他咬牙尬笑,簡直醜出天際。
思楠的眼神始終沒有離開安桐,這個女子舌燦蓮花,卻有一身正氣,當真有些楊靖兒的感覺……
“噔噔——噔噔蹬蹬——”
舞會醉人的音樂縈繞耳畔,打斷了這本就毫無意義的談話,舞池邊的俊男靚女皆來到中央,隨著音符,左右搖擺,面帶微笑。
柴伯庸也跟著躬身彎腰,做出邀請的姿勢,與思楠踏入舞池……
“我們也去跳吧!”熊智宸探著脖子望向舞池中央。
安桐瞧瞧靖兒,她肩上那條深深的口子,可不能再撕裂了……
“算了算了,舞有什麼好跳的,我和靖兒還是在這兒吃美食吧!”安桐故作不感興趣,拉著楊靖兒的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