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只被貼貼了一次,所以還不清楚,被謝鈺京纏住完全是一件讓人非常苦惱的事情。
他會壓著人睡,可惡至極。只顧自己貼貼舒心,根本不管別人被他的擁抱搞得無法動彈、一整晚都翻不了身的事情。
煎熬又無事可做的時候,只能盯著謝鈺京的臉苦熬一整晚。第二天掛著黑眼圈起床,還要被謝鈺京拍照發朋友圈冷冷嘲笑。
謝鈺京的體溫會因為滿足熨帖的擁抱略微變高一點點。
總會熱得人渾身僵直,不敢動,發燒發得滿頭大汗。
非常讓人煩惱。
……
腳步聲逐漸靠近。
謝鈺京渾渾噩噩聽不到。
秦崢卻捕捉到了。
他摟著謝鈺京,抬起眼轉過頭,暗沉視線直勾勾穿透櫃門看向門外。
難道真的不在這裡?
池縱劍眉星目的臉孔帶著不耐和焦慮,視線逡巡一圈又一圈,在幾個房間穿梭,忽然注意到角落和環境融為一體的櫃子……
這裡他剛剛是不是沒有檢視?
池縱快步靠近,“咚咚”地敲了下,“謝鈺京?”
沒有回應。
謝鈺京抱著秦崢沒有動彈。
池縱正要開啟門,就聽到後面傅檀的聲音——
“你怎麼還呆在這裡?”
池縱回過頭,看到傅檀穿著黑色速幹衣大步靠近。
他側臉、下頜、耳朵以及側頸,都還殘留著被謝鈺京用水槍滋出來的淡藍色痕跡。
池縱心中驀地湧上一陣無名火,“你來這裡幹什麼?”
傅檀越過他,冰冷視線看向櫃子。
池縱心底一緊,猛地拿水槍抵住他往後推,“幹什麼?”
他不推還好,一推,傅檀就轉頭。
“謝鈺京在這裡?”
他問,黑眸冷沉。
“你剛剛找了半天,就是想找他?”
傅檀冷笑了聲。
謝鈺京畫了一個明顯的圈套,而他居然真的就這麼愚蠢地踩了進去。
他的頭腦明明根本不至於犯這種錯誤。
傅檀盯著櫃子注視兩秒,用水槍抵住門,然後伸手握住櫃子的把手,純黑尾戒和金屬碰撞出輕微聲響。
池縱迅速上前:“你——”
傅檀沒有遲疑,猛地一把拉開了門。
池縱的心髒猛地提起。說不出是惱怒還是不安,又或者帶一點期待,他的視線極速垂落下去。
“嘎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