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檀完全太性冷淡,這都能忍!換我?呵呵嘴快親了】
“……”
傅檀皺眉,俯視謝鈺京。
他可能來得太早,畢竟謝鈺京看起來是真的很困。
再過半個小時。
如果謝鈺京還不起床的話,傅檀就會用自己計劃裡的冷酷惡劣的態度對待他。
傅檀後退一步,正準備回頭折返。
卻在這時,忽然從謝鈺京的枕頭旁邊發現了——
他俯首傾身靠近。
從謝鈺京臉側的枕頭上……
拾起了,一根銀色的頭發。
“噗通——”
傅檀清晰聽到了自己的心跳聲。
他眉弓覆下深沉冰冷的影子,下頜緊繃,眉頭緊鎖,再看了一眼閉著眼睡覺一無所知的謝鈺京。
他一直覺得謝鈺京的模樣長得漂亮,但又很壞。
但他睡著的樣子,實在純潔到有些稚氣。
傅檀在這一刻忽然意識到一個讓他有些惡心的事實。
比起謝鈺京擺在明面上坦然到不得了的壞心眼,有些人背地裡的陰暗覬覦才叫人反胃。
謝鈺京嬌生慣養,估計很少脫離舒適圈,自然也缺乏安全意識。他對其他的嘉賓太過放心,覺得鏡頭底下沒有任何人會對他做什麼。
他甚至沒有鎖門。
連傅檀都能進得來的地方,自然也有別的人能夠進來。
而那個人進來的時候,看到的也是這樣毫無防範的謝鈺京。
在深夜裡。
在朦朧的光線裡。
謝鈺京一無所知。
櫥窗裡的人偶娃娃一樣漂亮,睡美人童話裡的公主一樣安靜。
甚至不會知道,別人打算對他做什麼,又在用怎樣的眼神看他。
——這根頭發,會在什麼情況下掉落,就在謝鈺京的枕邊?
傅檀不想在沒有事實依據的情況下做出糟糕的推斷。
但事實上,他覺得這根頭發的主人做什麼都不奇怪。
一個覬覦著“朋友”的,惡心的瘋狗。
謝鈺京當然應該關門。
但這卻不是謝鈺京沒有關上門的錯。
傅檀生活在傅家這樣衣冠禽獸般的家庭裡,見過許多面目可憎的東西披上人皮談笑風生,卻並沒有被同化。他的性格高傲,極端保守剋制,尊重規則,並因此保留著相對正常並且正直的一面。
傅檀胃部有了明顯灼燒感,表情的寒冽感愈發凸顯。
池縱在鏡頭開啟之前起床。
之所以能夠把握住這個時間,是因為他一整晚都沒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