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鈺京不太理解。
與此同時,謝白洲專注的視線冷靜檢查過謝鈺京所有暴露在外的面板,一寸一寸,緩慢、冰冷,幾乎帶著強烈的撕扯感。
然後才微微放鬆了桎梏的力度,沙啞地回答。
“我不睡在這裡,你打算今天要怎麼解釋這件事。解釋你和他躺在同一張床上的這件事。”
謝鈺京:“啊。”
謝白洲的手大而冰冷,從腳踝往上,掌住他的膝彎。
謝鈺京一愣,頭皮都快炸起來了,忍不住躲了下,“等……”
他越是抗拒,謝白洲的力度越緊、越不容抗拒。男性陰森冷厲的視線在睫毛下抬起,靜靜看他一眼,然後垂眸,抱著他的腿往自己這邊按。
謝鈺京踉蹌了下,一隻手肘撐著牆,一手扶著他的腦袋,揪住了幾簇頭發。他低頭看著謝白洲腦袋上的發旋,茫然地道:“哥?”
“嘎吱——”
門被拉開了些。
其他嘉賓的視線瞬間齊刷刷地投射過去。室內的陰沉冰冷氣氛起碼更壓抑了一個度。
景煜也走了出來。
謝白洲把額頭抵在謝鈺京的腿上。
“原來你還知道,我是你哥。”
他的嗓音幹澀,怒意被壓抑得很薄很平靜。
手、額頭,臉頰,都能感受到謝鈺京的體溫。強烈的暴躁感被平息。他力度收緊,緊蹙的眉毛還無法撫平。
“那為什麼不再聽我的話。”
“什麼都不和我說。”
“躲著我。”
“不見我。”
他輕蹭了下弟弟的腿面,謝鈺京甚至能感到他鼻尖的冰冷溫度。他低低地說,“我說過什麼,你都忘了。”
“……”
景煜看著他們,手插在口袋裡,歪頭看。視線從謝白洲掌控謝鈺京的手,到謝鈺京抓著謝白洲發絲的手,嘴角輕扯了下。
沒有人比景煜更清楚謝鈺京的渴膚症。
這樣程度的接觸……
他視線上抬。
天還沒有完全亮起。昏暗視野裡,他看著謝鈺京抓著謝白洲頭發細細哆嗦的手,還有他抿著的嘴唇,隱約帶著點濕濡黏膩感求助的眼睛。
他垂眸輕笑了聲,對謝白洲點頭示意,“早上好。人多好,還挺熱鬧。”
下一秒,謝鈺京被抓住手腕。
景煜把他往外帶,手掛在他的肩膀上。見謝鈺京要回頭看,手輕松抬起把他的腦袋扭回來,又揉了把他的頭發,隨口道。
“我去做早餐,想吃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