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鈺京翻看了一會兒,照片只有十幾張。再後面是一張謝鈺京睡在他臂彎裡的照片。閃光燈忘了關,謝鈺京臉色尤其慘白,睫毛都渡上銀光,聖潔詭譎的陰濕惡靈一樣睡在他的手臂上,漆黑的頭發散亂地垂落下來。背後的黑暗深得可怕。
安安靜靜耷拉睫毛,很惡毒壞透了的謝鈺京睡著的時候看起來卻很乖巧。
他欣賞了一會兒自己,把手機還給謝白洲。
“不。”他說,“我要留下來。”
【導演:猛松一口氣)汗流浹背了】
【導演那瞬間是不是都想好了該怎麼跟謝白洲苦苦哀求賣慘求饒】
【。。我也汗流浹背了,真的。】
【現在就出去喊我是謝鈺京的狗,我還要學狗叫以表誠心】
【……根本就是你自己想幹吧】
謝白洲看著他,“為什麼?因為景煜?”
謝鈺京從床上站起來,整理了下有些褶皺的衣服下擺,“不是。”
謝白洲看著他,臉色似乎有一瞬間的強硬和煩躁,但很快又被他強行壓下去。
他攥著手沉默了下,壓著眉梢,吸氣,做了範圍內可以接受的妥協,“可以,但你晚上必須到我這裡來睡。”
謝鈺京頓時轉頭看他:“!”
那謝鈺京怎麼做壞事!
他甚至都想好了,一三六這個,二四五那個,週日貼貼景煜。邪惡謝鈺京一邊推進主線一邊貼貼滿足自己,觀眾知道謝鈺京壞,但絕對不知道謝鈺京有這麼壞。那些看起來高傲不可一世的嘉賓,就這樣被謝鈺京狠狠抱著貼貼,面對漆黑一片的鏡頭求助無門。
謝白洲卻擺出堅定的表情,“否則就跟我走。”
謝鈺京轉身,“哥——”
他沖過來的力道把他撲到床上。
謝白洲喉嚨裡發出很輕的悶哼,“謝鈺京!”
“哥哥。”
謝鈺京軟軟熱熱的嘴唇貼到他的下巴上,玩一樣親出響。
“我不想走。”
謝白洲一頓,冷冷仰視他。
謝鈺京已經可以對他的冷臉熟視無睹。他察覺到謝白洲對他的放縱態度後,就非常擅長順杆子怕。
他親到臉上,親親親,啄木鳥一樣親來親去。謝白洲剛撐著床想說點什麼,就又被他親了回去。
空氣裡都是接連不斷的密響。
“你就讓我在這兒玩吧,哥哥。”
他的弟弟幽怨地睜著黑眼睛,掀著睫毛,看著他。
“我保證不會親他們,就是玩玩,玩玩。”
謝白洲半邊臉都被他親麻了。除了嘴巴謝鈺京哪裡都親,謝白洲快要被他濕漉漉的口水蓋了滿臉的章。
簡直放肆得可惡。
這就是嬌慣的後果,讓他沒有半點長兄的威嚴。永遠是謝鈺京想怎麼樣,就怎樣。
“你——”
他還沒說話。
謝鈺京皺眉撐起身俯視他,“你要是不同意,我再也不理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