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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友,老友
柔和的暖陽透過窗戶映照在了室內,暖黃的光透過窗邊水仙花的葉片,將那一朵朵嫩黃與墨綠襯得更加喜人,氤氳的咖啡香氣徘徊在小屋中,唱片機被開啟後,靡靡之音緩緩傳來,燕轍向來喜歡這種悠閑的氛圍,端著咖啡杯抬眸望向窗邊的水仙花時,目光柔和了幾分。
“我未來會加入時空管理局?”
卡利白的聲音從身後傳來,燕轍聞言點頭,並不著急轉身。
時空管理局並不是什麼高深莫測的神秘組織,也不是什麼朝九晚五的理想職業,假如時間往前推個一百年,時空管理局或許算得上理想之地,但現在的時空管理局是由什麼組成的呢?
燕轍想,答案肯定是蛀蟲、貪生怕死的老鼠以及投機分子。
初代組成時空管理局的先者們無疑是高尚的,他們甘願犧牲自己,將為非作歹的惡徒緝拿。
這條抗爭的道路並非筆直,善於蠱惑人心的時間客們總會有辦法策反探員。
來吧,我可以幫你見到已經故去的家人。
來吧,我可以帶著你向該死的兇手複仇。
他們的花言巧語讓一些探員甘願淪陷,燕轍對那些人始終嗤之以鼻。
“無論過去亦或者是未來,於探員來說都沒有意義,我志願宣誓加入時空管理局,此生必將以我之意志將時間客緝拿。”
宣誓的誓詞燕轍還歷歷在目,可與他同期的探員有大半都輕易相信了向著他們許諾的時間客。他們的下場無一例外的都是被時間客背叛,曾經許諾的好處又沒有白紙黑字的合同,跟著一位特立獨行的船長啟航,當船隻駛離港口時,任你有再多的財富、再高的地位,在這茫茫大海上,你也只能聽命於船長。
青梅是與燕轍同期宣誓入職時空管理局的一員,兩人雖然被分到了不同的小組,卻還是像上學時那樣形影不離。
她是個頂好的姑娘,模樣出挑,成績出眾,喜歡那些可愛的小玩意兒,身上總帶著清甜的柑橘香味。
時空管理局的高負荷拉練讓人叫苦不堪,在流血又流汗的日子裡,青梅總是幹勁滿滿。
“燕子,快快,行動起來,今天不努力訓練,明天誰去緝拿時間客呢?”青梅總是一邊這樣催促著燕轍,一邊將手中的橘子汽水遞給燕轍。
冰鎮的汽水是解渴的利器,在那冷冰冰的玻璃外壁上總掛著薄薄的水霧,燕轍伸手去接,用牙齒咬開瓶蓋後,肯定會將橘子汽水遞回給青梅。
“第一口你先來。”
燕轍傻傻的笑,看著青梅頗為懊惱的模樣,總覺得心口發燙。
如果不意外的話,等到他們正式轉正的那一天,他肯定會向她求婚的。
一想到青梅那雙狡黠的眼睛,燕轍就覺得日子越來越有盼頭,銀行卡裡的存款多了幾個零,購置的房子也很快就會裝修完成,燕轍的人生馬上要進入後半程,偏偏意外降臨了。
一夥瘋狂的時間客趁著夜色襲擊了時空管理局的總部,在混亂的槍擊和爆炸聲中,燕轍被人群推搡著來到了搭建的臨時據點。
低矮的破敗房子裡,人們臉上都沒有笑意,燕轍冷著臉在這座破敗的房子裡走了兩個來回,最終才在後花園的角落裡找到了青梅。
已經枯萎的花朵辨不出品種,唯有一叢叢漆黑的荊棘盤踞在破敗的木柵欄上,刷上的白漆早已幹裂掉皮,這裡沒什麼可看的,可青梅就是靜靜站在那裡。
若有似無的柑橘香味被血腥味沖淡了,燕轍心疼的來到青梅身邊,想要安慰她幾句,她卻將手中的橘子汽水遞給了燕轍。
“燕子,你說……咱們真的能抓住所有逍遙法外的時間客嗎?”
燕轍接過那瓶汽水,咬開瓶蓋後立馬回答,“肯定會的啦,你問這個做什麼呢?”
“突襲發生時,住在我上鋪的教官被時間客開膛破肚了。”青梅漂亮的眼睛被淚水浸泡,往日的笑顏再難找尋,“他們為了折磨她,將她的時間不斷回溯……燕子,你敢相信嗎?那種開膛破肚,眼睜睜看著自己的髒器碎裂的痛苦,她經歷了十多次。”
那種場面燕轍能夠想象,畢竟在入職前,教官就給他們展示過時間客的罪行,或血腥或絕望的場面僅僅存在於書本上——當那些定格的瞬間真的出現在眼前時,往日的誓言卻成了刺在心口的利刃。
燕轍下意識將手中的橘子汽水遞給青梅,汽水懸在半空,玻璃瓶裡氣泡不斷往上翻湧著。
“燕子,我害怕了……”第一次真正面對現實的準探員聲音顫抖著,惴惴不安的說,“等到轉正後,我也會和那些時間客打交道,如果我遭遇不測,被他們抓住了——”
“嘿,你怕什麼呢,有我在,你不用害怕,我可以保護你呀。”燕轍仰起頭,“咕咚咕咚”把手中的橘子汽水一飲而盡後,隨意道,“咱們都是普通人,當然有害怕的權力,再說咱們還沒有真的上戰場,這時候打退堂鼓不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