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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難以駕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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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難以駕馭

那邊趙銘恩逃出山房, 順著山徑往南,一口氣行到太和宮前殿附近,見人流熙熙, 聞絲弦詠嘆, 方才停下來緩神。

邊上的大樹底下張方桌,他走過去坐下, 屏息運氣, 感受血脈在經絡間奔騰。四肢的酸乏較適才更甚,大約是氣血奔湧的緣故, 連肢端都微微酥麻,垂眼打量,只見指尖泛白, 隱隱透出灰青色。

......中毒了。

暗嘆一聲, 倒沒有太多情緒,他已經氣過頭了, 只能苦笑。沒去費神細究她究竟是如何得手的, 只飛速盤算下一步。今日睿王妃悄悄隨他出城,這是他始料未及的,後頭還拖著來歷不明的尾巴。若只是尾隨不掉, 倒不算麻煩, 原已經安排好對策, 可現在才知真正麻煩的是那位不知天高地厚的主,要打消她的心思,又不能動真格,實在傷腦筋。

略忖了忖, 往中路上的三清閣行去。三清閣中設了壇場,正揚幡掛榜, 道童與法師進進出出,間或有外客駐足觀瞻,也無人在意。西南角依牆的格架上貢了一排蓮花燈,有位衣著光鮮的年輕公子正點燈,他瞧了眼,不動聲色踱過去,往角落裡立著。

年輕公子眼梢一帶,登時驚得不輕,忙放下東西同他來搭話,“殿下,出什麼事了嗎?”

此人便是趙銘恩遣去鄞州查探的二人之一,名叫嚴瑀。當日太子下落不明,能與嚴瑀搭上線,仰仗的還是那趟護送睿王靈柩入皇陵的差事。嚴瑀供職羽林軍,雖不屬東宮,但出身官宦,與太子從小相識,少年人的情誼超越君臣之分,更有為至交赴湯蹈火的義氣。

趙銘恩入太和宮後,便與嚴瑀見過面了。說定的計劃裡沒有這一環,此時驟然現身,嚴瑀自然惶恐,還以為出了什麼岔子,方有此一問。

趙銘恩搖頭說無事,只問他:“睿王府的人,解決了麼?”

嚴瑀道:“殿下放心,兩個看家護院的侍衛罷了,道行淺,早讓臣給扣住了。”至於隨睿王府而來的尾巴,眼下他們分不出手去查探來歷,一無所知,便不好輕舉妄動,待日後行事時甩脫了便是。

太子殿下如今在暗夜中蟄伏待機,每一回人前露面,都是冒險,一旦訊息走漏,所有的謀劃盡數付之東流。嚴瑀困惑地撓頭,殿下不按章程行事,就為了問這一句無關緊要的話?不由再三確認,“殿下果真沒遇上意外嗎?”

邊問,視線邊在太子身上逡巡,掃及頷面霎時色變,“殿下受傷了?”下頷近唇邊一道血痕,情急之下引袖一拭,再細看卻愣住了,什麼血痕,根本不是那麼回事兒。

趙銘恩原還疑惑,見嚴瑀看看袖口,又愕然瞧瞧他,恍然明白過來,忙咳嗽了聲掩飾,略側過身,拿另一側面對他。

“不是......適才我......”這種謊,趙銘恩全無經驗,壓根不知道怎麼圓。一時間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嘴角都寫滿了無措與彷徨,倒將嚴瑀看樂了,若不是場合不對,他恨不能大笑三聲,回頭再訛太子殿下些好處。

不過眼下,嚴瑀還是好心地替他找補,主動岔開話去,“殿下,孟簡已啟程奔赴驪山了。會昌營雖只五千駐兵,卻比其餘宿衛軍都堪用,此番不為攻城奪寨,只是留個後手,必要時可以救急,殿下便沒有後顧之憂了。”

嚴瑀口中的孟簡,便是另一位羽林校尉,名叫洪緯的。二人自鄞州回上京,今日與趙銘恩見面後,洪緯便領太子密詔,前往驪山腳下的會昌營。

趙銘恩已神色自若,點了點頭,又吩咐嚴瑀:“你回一趟京城,替我給長公主傳個信,我有要事請長公主幫忙。”轉念又想起今日禁中有典儀,“戌時一刻宮門下鑰,長公主總該出宮了,你屆時再去公主府。今日若不便出城,便等明晨開城門也是一樣,一切以穩妥為上。”

嚴瑀雖然意外,卻不會質疑太子的安排,只表示了擔憂,“孟簡不在,臣若也不在殿下身邊,臣怕......”

“半天而已,事辦完了就回來。我在太和宮等你,明日還是照原計劃動身。”

既如此,嚴瑀再沒什麼可說的,一一記下太子的囑咐,便準備動身回京。離去時二人一前一後邁出三清閣,閣前臺基足有丈餘高,下臺階時,卻見太子腳下一踉蹌,眼看著就要栽倒在地上。

“殿......小心!”嚴瑀眼明手快,一彎腰抄手去扶太子,幸而沒有磕傷。三清閣內光線昏昏,此時天光一照,才發覺太子面色很不好,嚴瑀心中擔憂更甚,“臣先去給您尋個郎中瞧瞧吧。”

崴倒的瞬間,趙銘恩眼前一黑,只以為自己要暈過去了。倒還好,只是再順過氣時,身上愈發乏力,下臺階時必得扶著什麼借力才行。

索性就地坐下,閉目凝神,試圖分辨氣血間的症候。半晌睜開眼,蹙眉道:“你只管去尋長公主,不必管我。”

“身體是本錢,現在不是您逞強的時候。”嚴瑀憂心忡忡,說話間,又瞥見太子下頷隱隱的紅痕,不免産生了一些怪誕的聯想。

其實趙銘恩並非逞強,他不通毒理,但他了解睿王妃。睿王妃給他下藥,所圖不過是她為所欲為時他沒法反抗,真正傷天害理的事,她沒道理做,也做不出來。先前緊張,是擔心她邪心一起,下另一種藥,可就眼下的症狀看,大約只是軟筋散。

“不是什麼大事,發散一陣,睡一覺就行了。”總之是不必再說,個中內情,再揪細下去,他就沒法解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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