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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馴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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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馴狗

趙銘恩渾身上下都寫滿了抗拒, 那張俊臉上許多情緒壓抑著、沖突著,摻雜在一起,像打翻了大染缸, 變幻莫測, 精彩紛呈。

越棠最欣賞他繃不住還要竭力自持的時刻,不知道是否人性皆如此, 驚碎鎮定、劃破完美, 這種充滿惡趣味的破壞性,分外有吸引力。尤其面前這個馬奴, 背景神秘,氣質冷硬,更讓越棠蠢蠢欲動, 忍不住想逗逗他, 看他不敢怒也不敢言的模樣。

往常她也見識過趙銘恩破防的剎那,但那些都很輕微, 遠不如此刻好看。

越棠像發現了驚人的大秘密, 心中雀躍與好奇交織,完全壓過足踝上的痛感。就著他膝頭輕松踢開蒲履,右足繼續深入, 毫不留情地挑戰他的底線。

“趙銘恩, 你在等什麼?”順著膝頭朝上攀, 所到之處,不忘用力碾壓,奈何那股上肌肉虯結生硬,是她完全不曾接觸過的領域, 用盡力氣,也沒能造成什麼實質性傷害。

茶案不寬, 越棠一條長腿從案下伸過去,尚有很大的施展空間。她愈進,趙銘恩的目光愈陰沉,最後那條腿快要伸直的時候,終於忍無可忍,手掌一收,握緊她足踝。

他平了平心緒,竭力壓下聲音中的戰慄。

“王妃,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

她哼笑,完全無視他逼人的氣場,“趙銘恩,無法無天的人是你。你是王府的奴,我吩咐你好幾遍了,你為何抗命不從?”

她恣意的笑容在眼前晃蕩,張揚刺目,讓人恨得牙癢癢。趙銘恩的喉結滾了滾,最初的茫然無措褪去,心中只餘薄怒。這女郎是多不知天高地厚啊!男人是不能這樣挑釁的,她竟然不知道。她挑釁他,他當然不會如何,她是安全的,可若換了別人,她能落著好嗎?

轉念又想,倒也不全怪她,說是嫁了人,其實只空擔一個名分。男女間的那些事,無處體悟,也不知道她明白多少。無所畏懼源於無知,這份無知,自己多多少少要擔責任,到頭來被她挑釁,似乎應當應分,天理迴圈,報應不爽。

要不要順便教教她做人的道理呢......趙銘恩暗自嘆息,手中緊握的足踝,忽然像是個燙手山芋,一時躑躅起來。

她卻恍若未覺,還在耀武揚威,用最甜美的聲調,說著最不知死活的話。

“趙銘恩,你的手在抖啊,聲音也不對勁,你很緊張嗎?”正好案上擱著方烏木鎮尺,窄長條的形狀,她拿起來,隨手一伸,鎮尺末端挑起他的下巴,“你到底在鬧什麼別扭嘛,難道是不好意思?沒關系,這裡只有你我,不會有旁人看見。再說了,你是本王妃的奴僕,伺候主人應當應分,還怕別人因此看輕你嗎?”

她送上門來,趙銘恩再不猶豫,對於犯了錯還伸著臉討打的小孩,索性順水推舟賞她教訓吧!緊握她足踝的那隻手稍稍用力,她一聲尖叫,整個人便從茶案下滑了過來。

她慌忙掙紮,手中那根烏木鎮尺沒放開,胡亂揮舞著,“趙銘恩你放肆,你要做什麼?”

“做什麼?做王妃想讓奴做的。”他冷笑著彎下腰,輕松抽走她手中的武器扔到一邊,扣住她雙手按在地上,“適才王妃百般暗示,奴心領神會。”

茶案周遭鋪著地衣,躺在地上不算太難過,可越棠覺得很別扭,因為外頭定不如自家王府幹淨,誰知道這地衣上踩過什麼人的腳!只這一瞬,已經讓她背上寒毛倒豎了,相形之下,忽然變臉的趙銘恩根本不足為懼。

未及深想,本能的反應驅使她向趙銘恩靠近,伸手就著他雙臂一用力,整個人便脫離地面,躺倒在他盤坐的雙腿上,“趙銘恩你別鬧了,快扶我起來!”

趙銘恩呆住了,他唬著臉嚇她,她不害怕,反倒朝他懷裡滾,這是什麼路數?他對自己的威勢産生了懷疑,不甘心地問:“王妃不怕奴嗎?”

“快別廢話了,髒髒髒死了......”她還在他腿上扭動,爭取不讓自己一根頭發絲兒沾帶在地衣上。

趙銘恩終於搞明白了,金尊玉貴的睿王妃沒吃過苦,對她而言,來自男人的未知恐懼,還不如一張髒地衣更有殺傷力。真正的無知無畏啊,對這樣的人,假模假式的威嚇不頂任何作用,必須動真格。

動真格......

趙銘恩沒有動真格的經驗,可心頭薄怒被鼓譟之下,燃得熾烈,燃出了一抹四處亂撞、氣勢洶洶的煩躁,煽動、指引著他動真格。那是種不受控的本能,很陌生,漸漸蠶食理智,趙銘恩忙向後撤,放棄了教訓她的念頭,握住她肩頭從懷裡挖出來,扶到一旁坐好。

越棠還在糾結她的頭發絲兒,以及衣料不曾罩住的脖頸與鎖骨。多半是心理作用,可肩頸處的肌膚上已然躍動著針刺般的異癢,手指頭撫了撫也不見好轉,反倒愈演愈烈,撓心撓肺。

越棠委屈極了,恨聲說:“都怪你,都怪你!趙銘恩你這個不識好歹的馬奴,你害死我了......”

說著說著就語帶嗚咽,一顆晶瑩的淚珠“啪嗒”墜在他手邊。趙銘恩瞥她一眼,無聲地嘆了口氣,“王妃靜下心來,別拿手碰,很快就感覺不到了。原本無甚異樣,王妃再抓下去,反倒會抓破油皮,留下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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