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侍女捂著嘴笑了笑,說道:“這個奴奴也不知道,若是先生想知道,就自己去見我家姑娘吧!”
說真心話,連續易容被人看出來,不臣要說對原因不心癢那肯定是假的,不過為了以後的計劃,他是不能由著自己的性子來的。
“還請轉告東方小姐,我下次再來叨擾吧!”不臣隨口撂下一句話,還是轉身就走。
這次小侍女就沒有再跺腳質問他了,而是笑著高聲來了句:“歡迎先生下次再來!”
不臣登時被門檻絆了一個趔趄……
次日傍晚,不臣沒有再扮作嫖客來彩仙院,而是在彩仙院門口和一個勾欄打手套起了近乎,並聲稱請對方喝酒,在將對方拐到一條小巷之後,一招將對方撂倒,換上對方的衣服和容貌回來了。
而且這次他為了不被一進門就看出破綻,特地從僅供內部人員出入的側門進了院子。
和前兩日一樣,東方琴欣仍然俏生生的立在視窗,掃視著來往的嫖客們,只是今天,她是註定不可能在大門口一眼找到不臣了。
這幾天嫖客們已經習慣了東方琴欣在這個時間出現在視窗,因而不再大呼小叫了,而是一邊抱著懷裡的姑娘上下其手,一邊用猥瑣的目光盯著琴欣的身影看。
琴欣在嫖客們之中找不到不臣,最後心下一橫,索性出了閨房,親身來到了院子中。
嫖客們沒想到她今天竟然這麼豪放,都驚喜的傻了眼,忙不疊的湊到她跟前搭訕。
琴欣隨便的敷衍著他們,目光卻在院子裡四下掃視,只是稍稍費了點功夫,她便找到了目標!
別人都在往她這裡湊,卻有一個大塊頭的家夥躲躲閃閃的往遠處走,而且連看都不敢看她一眼,這不是明擺著告訴她,他做賊心虛麼?
“我說你到底要躲我到什麼時候?”琴欣提聲對那個大塊頭道。
不臣無奈,停下腳步轉過了頭來。
琴欣也不跟他廢話,只是走到他身邊,撂下一句“跟我來”,就當先回樓上去了。
常言道:“事不過三。”
不臣這次是無論如何都無法再推辭了,事實上他自己都覺得,如果這次自己再次不顧而去的話,他都沒臉再進這個院子了。
長嘆了一聲之後,不臣在一眾嫖客嫉妒驚奇的目光中跟在了東方琴欣身後,上了樓,走進了她的閨房。
“請坐。”見不臣跟進來了,東方琴欣轉過嬌軀大大方方的道。
不臣吶吶的應了一聲,在桌旁搬了把椅子坐了,而琴欣則來到窗邊,坐在了她這幾天經常坐的那個位置上。
不臣知道她這麼做是要避嫌,免得別人以為她給雲皇帝戴了綠帽子,因而並沒有說什麼。
東方琴欣動人的笑了笑,盯著不臣問道:“先生貴姓,如何稱呼啊?”
不臣並沒有瞞她的意思,事實上他也沒有什麼可瞞的:“鄙人姓肖,雙名步塵,姑娘叫我步塵就可以了。”
“不臣?!”東方琴欣皺起了眉頭。
“不是那個不臣服的不臣,是步入塵世的步塵!”不臣見東方琴欣誤會了,連忙用學自李鐵匠的說法介紹自己道。
東方琴欣被他的話逗樂了,她現在可以斷定了,眼前這貨就是個粗鄙不文的家夥,才不是什麼文人雅士呢!
放在以前的話,琴棋書畫無所不通,在士林中頗有文名的東方才女才不會理會不臣這等俗物呢!但是一想到往日裡跟自己詩詞唱和的文曲星們去了西北之後敗報連連,丟城失地的事情,她對文采這種東西就看得淡了,甚至覺得這種東西根本就是可有可無的,特別是對執掌一國權柄的人物來說。
“肖先生是武人麼?”東方琴欣看了看不臣骨節粗大的雙手。
不臣點了點頭:“鄙人只是一介江湖人而已。”
“是嗎?”盡管不臣把自己說的毫不起眼,但琴欣卻認為並沒有那麼簡單。
“確實如此。”不臣言辭懇切的道,“但不知姑娘是如何看出我的易容術的?”
不臣問出了此刻他最關心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