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小二熱情的迎上來。
江聞昔的遲疑引起了聞人瑾宸疑惑,但還沒有確定的事情江聞昔不敢多說什麼,只好在聞人瑾宸疑惑的目光下,最終還是抬腳踏進了這酒樓。
“二位大堂還是上樓?”
店小二積極的在前面引路,可江聞昔跟在沒在聽,注意力都在那懸掛著的看起來猶如稚子畫作般的木牌上。
聞人瑾宸的心神從來未曾離開過江聞昔身上,所以一進門就注意到江聞昔的小動作,但沒說什麼,只是將手牽得更緊一些:“雅間。”
“好嘞!客人這邊請!”
店小二喊聲聽著氣力十足。
江聞昔跟著聞人瑾宸上樓,在轉角的時候還是沒忍住又看了一下那畫風十分憨態得木牌。
聞人瑾宸定得雅間名為醉花間,裡面佈置也十分符合那名字。
江聞昔懷疑,凡是再今冬開花得品種都被搬進了這醉花間,奼紫嫣紅的花朵在這小小的空間裡,不拘形態位置但並沒有顯得不協調,反而十分熱鬧。
剛從小爐子上拿下來的熱茶被聞人瑾宸倒在茶碗了,嫋嫋升起的水霧將人的面容模糊。
聞人瑾宸有些打探意味問:“朝朝剛才再看什麼?”
江聞昔眼前閃過樓下刻著菜名的木牌,心裡大概已經確定了七八分,但萬事總怕個萬一,所以對於聞人瑾宸打探只是搖頭道:“看到了一些熟悉的東西,但還未確定,以後再和你說!”
聞人瑾宸輕點頭,不在追問。
緣客來菜式豐富不是胡編亂造出來的。
酸辣鮮香的東安子雞、精緻清甜的詩禮銀杏、刀工精細的洛陽燕菜、酥脆焦香的酥骨魚........
精美可口的佳餚被一道道擺在桌上,最後一道是湯味鮮美的飛魚湯。
菜品全部上完了,眼見著人就要撤下去,江聞昔按耐不住攔下一人。
“我觀你們樓下的酒櫃子上面木牌子刻著畫,我想問問畫著的是些什麼?”
被江聞昔攔下的店小二一聽就知道江聞昔問什麼,非常好脾氣地解釋道:“是我們東家的妹妹所畫!我們東家說,那畫雖比不得大家的技藝精湛,但勝在憨態可愛,所以索性就製成牌子掛著了。”
心裡懸著的刀終於落下來了,江聞昔有點尷尬的點點頭,鬆手把人放走。
待人都走了,旁觀的聞人瑾宸笑問:“怎麼,朝朝也想叫人畫上一幅?我不擅丹青,但應該也不木牌子上的好一些。”
江聞昔捂臉,羞憤欲死道:“那是我畫的!小時候!我畫的!”
原本還在心裡計劃著怎麼給江聞昔畫一幅畫的聞人瑾宸瞬間站立起來,大步就想開門出去。
江聞昔顧不上羞恥急急拉住就要沖出去的人:“你幹什麼去?”
被攔下的聞人瑾宸表示十分委屈:“我剛才沒看清小朝朝的畫,再去看一眼!”
聽到這話,江聞昔更不讓去了,趕緊把人按下坐好,厲聲道:“不準去!不準看!”
聞人瑾宸委屈巴巴地看著江聞昔,企圖用可憐兮兮的眼神打動江聞昔,但江聞昔不為所動,並且經過聞人瑾宸這一鬧,因為木牌上畫作而升起的羞恥也煙消雲散了,甚至已經開始若無其事吃了起來。
最近賣慘賣得有點過,這招已經不太管用的聞人瑾宸只好先吃飯,心裡默默計劃著一會向掌櫃的買木牌子不知可不可行。
雖然不知道聞人瑾宸打什麼小心思,但江聞昔在這裡見到自己小時候的畫實屬有點尷尬,也不知道是師兄還是師姐甚至或者是師父送來的,但不管是誰,這件事沒完!
一想到酒樓每天來來往往的人都已經看過許多次,江聞昔暗恨,今日出門怎麼沒帶幕笠,實在有些不想見人了,並且在心中暗暗發誓,以後打死都不能承認那是自己畫的!
“這家酒樓在這裡開了多久?”
江聞昔沖聞人瑾宸打聽。
聞人瑾宸輕皺眉頭仔細想了想:“應該有十幾年了吧。”
十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