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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情罵俏

江聞昔估摸著木牌子上畫作的時間,那應該是她六歲所畫,六歲時師兄才十二,還沒下山,師姐十四,也沒有下山。

好了,她想她知道是誰了!除了她師父還能有誰!

難怪,難怪那一段時間老說她畫不好總要她重畫。

想起那一段時間天天點燈到半夜,一大早還要被拉起來練武睡不好吃不好的日子,江聞昔就十分咬牙切齒。

聞人瑾宸有些好笑的看著越想越生氣的江聞昔,給她夾一塊筷子酥骨魚,又加夾了些燕菜,等江聞昔回神,碗裡已經滿滿當當。

酒足飯飽之後,已經按捺下去買木牌的聞人瑾宸還是不死心,趁著江聞昔喝茶消食的功夫想偷偷下去找老闆商量,奈何江聞昔眼尖,跟著一起下去了。

十分敬業的店小二見兩人下來,就迎上去:“客官有什麼吩咐?”

聞人瑾宸視線一再往木牌子上看,反倒是之前羞憤的江聞昔目不斜視。

江聞昔淡聲道:“結賬。”

“好嘞!一共十兩銀子!”櫃臺後面的掌櫃的算盤怕噼啪一響,立刻報賬。

江聞昔一聽,伸手去扯聞人瑾宸的錢袋子掏錢,這時掌櫃看了一眼江聞昔,結過她手裡的錢,又補充了一句:“江姑娘是我們店的老主顧了,打個折,六兩好了。”

掏錢袋子的江聞昔手一頓,摸了六兩出來給掌櫃,然後在聞人瑾宸依依不捨地目光下扯著人離開。

兩人出了店,也不著急著回去,剛吃完,消消食。

年還沒過完,周邊商鋪的紅燈籠依舊高高掛起,偶爾還有小童在堆雪人,打雪仗。

聞人瑾宸瞟了一眼旁邊心不在焉的江聞昔,道:“朝朝可是想家了?”

江聞昔還想著剛才的那個掌櫃,心裡盤算著什麼時候叫人見上一臉,所以嘴裡有些敷衍了:“想。”

聞人瑾宸眼眸一暗,又道:“前幾日朝朝寄出去的信也不知你師父他們收到了嗎?”

對哦,江聞昔又想起之前寫的信,裹在披風裡的手指勾了勾,算日子應該到了吧,於是嘴裡也道:“收到了吧。”

又被敷衍了的聞人瑾宸停下腳步,而心裡盤算著事情的江聞昔無知無覺地往前走,走了好一段才猛然發覺身邊的人不在了,連忙回頭看去。

只見聞人瑾宸站在離她已經有一段距離的地方,正似笑非笑等著她發現他不見了。

做了錯事的江聞昔趕緊過去哄人。

“對不起阿瑾,我不是故意不理你的,對不起啦!原諒我好不好?”

江聞昔拉起聞人瑾宸披在外面的披風,搖搖晃晃求原諒。

聞人瑾宸不動聲色地看了一眼撒嬌的人,抬腳踩在雪上,嘴裡不依不饒:“朝朝可沒錯,是我不懂事了,明明朝朝在想事情我卻還打擾朝朝,該我認錯才是。”

讓聞人瑾宸道歉?開什麼玩笑,沒見人都快要把頭上的落雪給融了嗎!

江聞昔試圖讓聞人瑾宸略過這個話題:“阿瑾想不想知道我剛才在想什麼,我告訴你……”

話還沒說完,江聞昔就被聞人瑾宸捂住了嘴,聞人瑾宸神色溫柔道:“朝朝大可不告訴我,我以後定會朝朝眼色,不做那招人煩的。”

江聞昔瞪圓了眼,試圖拍開聞人瑾宸的手:“你聽我…唔……”

話還沒說完聞人瑾宸微笑著又捂上了,英氣的臉龐寫著,你想說我不想聽了。

掙紮了多次依舊被死死壓制著的江聞昔突然定定地打量著聞人瑾宸,聞人瑾宸挑眉,眼神甚至略帶了點挑釁和戲弄。

這下江聞昔還有什麼不懂的,狠狠打下聞人瑾宸的手,蹲起抓了一把雪就往聞人瑾宸身上拍。

邊拍邊氣道:“好啊臭阿瑾,現在都敢戲弄我了是嗎!”

聞人瑾宸當然不會站著被打,輕巧一個閃身躲開了江聞昔的雪球,還一臉無辜道:“朝朝好沒道理,明明是你先敷衍我,怎的現在惡人先告狀了?”

江聞昔又搓了一個雪球,邊丟邊道:“誰惡人先告狀?是誰!”

兩人像個孩子一樣,舍棄了所有功夫,在雪地裡有來有往地丟雪球,玩得比幾歲孩童還有盡興開懷,沒有遮擋的烏發上也落了一層薄薄的雪花,遠遠看去,就像兩位銀發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