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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盛夏已至(中) “別走,要好好愛我。……

“你倆說一頓就根本沒在一個節奏上,建議你們倆搞不清楚狀況以後就不要吵架。你想得太感性了,無非就是想聽他一句挽留,想聽他準備怎麼解決,但他很理性,像他這樣的悶葫蘆性格雖然嘴上沒說,但我覺得不一定沒在考慮,越在乎就越謹慎,你還是太沖動了至至。”

很簡單的一件事,怎麼當時就沒想清楚呢?姜至承認自己是個急性子的人,也被他慣的無法無天了,居然需要喬映謠一個局外人來幫她分析。

喬映謠抱住姜至,“這也不是你的錯,談戀愛吵起架來確實容易變得幼稚,失去理智,我之前比你還嚴重,冷靜下來好好想想吧,真的不想放棄的話,就去給他打個電話,這可不是先低頭哦,而是給你們倆一個臺階下。”

沒能抵擋住一晚沒睡的疲倦,姜至哭累了,迷迷糊糊睡在沙發上。

喬映謠要趕去上課,離開之前跟姜至說她叫了外賣,待會兒聽著點手機,她半夢半醒間應了聲,快要陷入深度睡眠時,又猛地被驚醒。

有人在敲門,手機也在響。

外賣到了,姜至披著毯子起身,開啟門,卻愣在門口。

穿堂風呼嘯而過,姜至被凍了一個激靈,打了個顫,懷疑是自己做夢。

嘩啦一下,毛毯堆在腳邊,腰被用力扣住,她像是被李惟鈞粘在胸膛裡,踮起腳仰著頭和他接吻。

他在咬她,用了點勁兒,姜至感覺到痛,舌根也麻,意識到現在不是在做夢,她根本呼吸不過來也承受不住這樣激烈的吻,眼角溢位生理性的眼淚。

李惟鈞松開她,呼吸像是被點燃,落在她臉頰上,燙的人快要融化在他的身體裡,眼淚也像不要錢一樣往下掉。

她倒在他懷裡悶悶地哭,“你怎麼來了呢……這麼遠,你怎麼就來了呢?”

“不遠,清潭也是我的家。”他一隻手握著她的腰,一轉身,放在旁邊的置物架上,雙手捧著她的臉說:“我們說好了吵架不隔夜不冷戰,有事及時解決。”

她忘了,她都忘了,這麼重要的事情怎麼可以忘掉呢?

姜至埋在他肩頭不肯看他,心髒更痛了,嗚嚥著,“我不是故意的,沒有想要跟你分手,是我錯了,你罵我吧,罰我吧,我不想那樣氣你的,以後我再也不提那兩個字了。我就是矯情地想聽你說一句,姜至,我需要你,你能不能留在西途?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以後我再也不氣你了。”

“我也有錯,”他嘗試把她的臉剝出來,但她始終用手捂著,或許是覺得自己說過的話很過分,沒臉見他,鹹澀的淚珠從指縫間落下來,李惟鈞抹掉,慢慢親著她的手背,“對不起,我沒有當時就追上你,機場沒有直飛的票了,我從別的地方起飛才耽誤了點時間,還有,沒能及時告訴你,因為我不想事情還沒落定就讓你跟著操心,是我沒照顧到你的感受,現在聽我說好嗎?我已經在準備找清潭的工作了,也正在把生活重心往這邊挪,前段時間出差就是在參加面試,至至,你要相信我,我是想和你有未來的,所以我總得有個最穩定最合適的工作和生活,才能跟你談未來吧,我一直想著等確定了再說……是我讓你沒安全感了,原諒我這一次,行嗎?”

呆滯一瞬,她還是抽噎著哭,甕聲甕氣地重複:“我絕對不會再沖動了,你不要生我的氣好不好。”

李惟鈞無奈地沉沉肩,捋著她的長發,順著她的背脊,“至至,不是說罰你嗎?你這樣我怎麼親你呢?”

姜至放下手,用滿是淚痕的臉貼住他,用力印上雙唇,炙熱的鼻息交融,像交戰計程車兵一樣啃咬著彼此,分不出勝負,舌尖絞著,每一次呼吸都打上了關乎對方的烙印,用親密的痛楚做出懲罰。

李惟鈞啞聲說:“親眼淚的感覺真的很不好,以後不哭了好嗎?”

真正的外賣來了,李惟鈞把門開了個縫隙,接過外賣正想問姜至吃不吃,她雙腿盤住他的腰,接著黏上來,帶著哭腔的語氣還未消散,聽得人心軟不已,“我真的很喜歡你,從來沒有像這樣喜歡過一個男人,你還願意陪我一輩子嗎?”

一輩子嗎?

李惟鈞被這句話狠狠攥了下,渾身變得軟乎乎,幹澀的喉結滾了滾,忍著鼻腔的酸意,給出他能給出的最誠懇的回應:“我愛你,姜至。”

姜至的耳朵嗡地麻了,鼻子一酸,又想哭,被李惟鈞堵回去,他依舊強勢,在用另一種方式表達具象的愛,她下意識迎合他,緊緊貼著他的腰腹,激烈失控的吻再次奪走他們的呼吸。

她在換氣的間隙要求李惟鈞:“別走,要好好愛我。”

恆溫的屋子好像在這個隆冬時節迎來炎熱漫長的夏季,每分每秒似乎都在接受烈日的炙烤,衣服帶起的風刮過身體,帶來一瞬清涼。

很快,光潔的身體又被毛茸茸的毯子裹住,姜至掛在他身上不肯離開,他們倒在夏天暖洋洋的溫度裡,十指緊扣的掌心濕得像海。

直到濕漉漉的那片海落在身體上,姜至才意識到真正的夏天來了。

舌尖和面板接觸的感覺原來是這樣的嗎?

腰被托起,身體弓起一道漂亮的弧線,令人作亂的柔軟弧度在李惟鈞眼前晃動著,姜至哆嗦著視線往胸前掃了眼,恰巧對上他舔咬著看過來的目光,惠風和暢的午後,一切都無從躲避,什麼都看得清晰,她顫著聲音說:“好奇怪……”

真的好奇怪,癢,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