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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第 7 章 鼻息、熱度,獨屬於他的力……
不等江棠梨反應過來,陸時聿連人帶著她身上的大衣,一起裹在了毯子裡。
裹的不算緊,但江棠梨還是被獨屬於他男人的力道帶的往前趔趄了一步。
抖開的毯子很長,能從腰包裹到她腳腕,可離他胸口的距離卻很近,近到需要仰起六十度的角度才能看見他的眉眼,以及看清他眼裡的自己。
窘窘的、羞羞的,有幾分茫然,還有幾分不知所措。
江棠梨愛玩,尤其愛來夜店玩,但她卻極度地潔身自好,從不會讓任何一個男人佔了便宜。
就好像今晚那個男人,就算沒有他陸時聿在,也絕不會安然無恙地走出酒吧,哪怕沒有碰到她,哪怕只是逞了口舌的便宜,也會為自己的無禮受到教訓。
所以,剛剛被他手‘摸’到的腰,到現在還在大衣下隱隱發燙。
可卻燙不過他的鼻息,更燙不過從他面板裡沁出的熱度,明明還隔著一件襯衫,一件西裝馬甲......
但是她鼻心一酸,被裹在大衣和毯子裡的手拿不出來,以至於來不及掩嘴。
“阿嚏——”
額頭和鼻尖就這麼磕在了他的心口。
他身上的西裝馬甲是冷黑色的布料,能清楚看見沾到因噴嚏聲帶出的一些細密的......
總之不是鼻涕,絕不是鼻涕!
可即便如此的自我安慰,也止不住江棠梨臉上的羞窘。
她甚至能感覺到自己臉頰迅速發燙。
好在冷風撲在她臉上,很快就將她臉上的熱度降了下去。
很輕地吸了下鼻子後,江棠梨才抬頭。
就這麼撞進了自上而下籠罩下來的目光裡。
他瞳孔顏色很黑,黑過了這濃稠的夜,也襯得他虹視光圈尤其得亮,比盛夏夜的星子還要亮。
“不是說不冷的嗎?”
江棠梨:“......”
“不冷還不想下車,還凍得膝蓋直抖,還打噴嚏。”
一連三個事實被他說了出來,惱得江棠梨眉心一卷。
“我冷不冷關你什麼事?”
她負氣地懟回去,人也往後掙,可裹在她腰上的毯子兩邊被陸時聿捏在手裡,以至於往後退半步的腳被他紋絲不動的力道又往前帶了一步。
這下好了,挨著他的距離更近了,如果不是他捏著毯子的手擋著,江棠梨都懷疑自己是不是會撲他懷裡去。
再次抬頭看他,江棠梨褪去了剛剛的羞窘,只剩惱意。
“你故意的是不是?”
她說的「故意」是指他手上的力道。
但陸時聿的理解卻是故意把她晾在這冷風刺骨的夜。
對,他就是故意。
以此來懲戒她今天的衣著。
不是她說不冷的嗎,那就多感受一下這「不冷」的夜。